第161章下不为例
哧啦！
昏暗的地下室中，汉克院长左右肩头亮起了火焰，照亮了周围的阴暗。
深邃而冰冷的地下室，一排排厚重的书籍随着汉克院长的到来纷纷亮起。
汉克轻轻招手，一本闪耀着辉光的书籍便飞到了他手上。他随手将书籍打开，丢到一边。书籍悬浮在空中自动翻页，很快，一段段资料自动映射了出来。
《神圣教廷资源采购调查报告》
《稀有资源市场波动调查》
……
“官方通告说，那些硫磺是被走私到了神圣教廷。
可我整理了下这两年神圣教廷的硫磺进口数据，发现神圣教廷对各大势力的硫磺进口量都没有波动。
这根本不合理。硫磺天池的硫磺产量极其夸张，这么夸张的硫磺产量大量冲击神圣教廷的市场，或多或少都会导致一些波动。
皮特罗港贿赂官员的资金巨大，他们肯定是将硫磺走私出去了，这点毋庸置疑。
但他们的走私对象，吃进最多硫磺的大户，不一定是神圣教廷！”
汉克院长轻轻拍了拍书架，一本厚厚的书籍从书架中浮现出来。
《上古龙使·四大神龙》
“上古神龙·锈龙。
锈龙皮肤坚硬无比，天生免疫所有诅咒和毒素，同时自身的唾液中带有可怕无比的酸液剧毒，能令一切物质、生命、灵魂生锈并走向凋零。
它是整个世界最强大的生灵之一，代表着缓慢释放但不可阻挡的毁灭。仅有同为上古神龙的圣龙、水晶龙和紫龙可以与锈龙比肩。
任何一个势力获得锈龙的帮助，就可以快速崛起，成为亚沙世界的霸主。
想要招募锈龙，需要海量的硫磺。
用超过千万单位的硫磺建造硫磺腐化池，让硫磺自行腐化，产生锈蚀毒性。
这个过程中，还要不断添加硫磺和黄金，来保持硫磺腐化池不会停止反应。
当锈蚀度毒性累积足够，硫磺腐化池将化为硫磺洞穴。
在硫磺洞穴中再添加大量的硫磺和金币，如果运气够好，有小概率锈龙龙卵，守护龙卵孵化，便可以见到锈龙。”
看着手上的书籍，汉克目光闪烁。
《上古龙使·四大神龙》
这是一本在亚沙世界不怎么出名的历史书籍，介绍的是上古时期亚沙世界四大最强神龙。
这本书对四大神龙推崇备至，书籍的作者甚至认为四大神龙才是亚沙世界的创造者，现在亚沙世界的龙神只是窃取了四大神龙权柄的恶龙。
《上古龙使·四大神龙》里面记录了很多复活四大神龙的方法，并不缺乏经费的银色城邦对其中的许多方法都进行过实验，但结果都以失败告终，因此这本书也被归为了野史的行列，并没有得到主流的重视。
但汉克却对这本书中提到的东西深信不疑。
因为《上古龙使·四大神龙》的作者，就是汉克院长的恩师，对亚沙世界龙族研究最深的法师——龙使·德克萨斯。
龙使·德克萨斯，半神法师，曾经九环魔法师参议院的常任之一，他是个无比狂热的龙族崇拜者，堪称无可救药的龙癌。
他将他的一生都献给了龙族，对亚沙世界的诸多龙族研究极深。
在银色城邦的许多高等魔法院校中，都有【龙·研究】这个选修课程，而这个选修课程的开创者就是德克萨斯。就连银色城邦的德克萨斯州，都是用他的名字命名的。
德克萨斯开创了一系列和巨龙有关的魔法，包括可以让生灵变成巨龙的禁咒【极度龙化】。
可惜的是，德克萨斯在前往虚空寻找紫龙的过程中不幸被卷入虚空风暴，神火熄灭，不然现在的银色城邦极有可能会有龙族的常规部队。
“四大神龙中，仅有已经退化的水晶龙存世，其他三个神龙都不见踪影。
老师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复苏上古神龙。他记录的上古神龙召唤方法全是从他千辛万苦收集的古籍中总结出来的。
当初复苏锈龙的实验我听老师说过，他们几乎就要成功了，连锈龙蛋都复现了出来，只是他们缺少了些运气，龙蛋没有成功孵化。
我之前一直想要重现老师的实验，但不论是实力还是名气，我都比老师差太多，所以我的请求一直没有得到批准。
若是有人在知道老师实验过程的情况下，购买大量的硫磺复现锈龙，就能解释为什么硫磺天池那夸张的硫磺产量会不翼而飞了。”
汉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手上的书籍合上，眉头紧锁地想道：
“老师的那么多学生中，只有我的师兄【龙根】真正地继承了老师的本领和志愿，老师被确认去世后不久，师兄就神秘失踪。
师兄失踪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十二年了。师兄的才能胜我百倍，若是他的话，说不定真的已经复现出了锈龙的复活方法。”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汉克的直觉告诉他，他的猜测大概率是对的。这可是一个神话奇观的硫磺产量！几年时间，天量的硫磺，除了锈龙之外，他完全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能将这些硫磺无声无息地消化得干干净净。
一想到这个，汉克便觉得心中沉痛无比，就好像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若是我的构想是对的，那就说明师兄一定已经叛国了。不论硫磺案中购买硫磺的究竟是谁，对方都一定和神圣教廷脱不了关系。要不然贞洁圣女也不会出现在旅行之城。
这个猜测要不要上报？若是不上报，万一师兄真的帮神圣教廷研究出了锈龙，神圣教廷必然实力大增，甚至压制我们银色城邦。
可要是上报，银色城邦一定会加大搜寻师兄的力度。师兄必然会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些，汉克捏紧了手上的书籍，目光凝重。
“感觉我上报不上报都会后悔。那就干脆选第三条路。我自己想办法把师兄找出来。
如果师兄已经成功或者快要成功了，我就加入师兄的研究，一起重铸神龙荣光。
若是师兄还没有成功，我就帮助师兄脱离神圣教廷，把他带回银色城邦戴罪立功。
反正硫磺天池已经回到了银色城邦这里，师兄继续待在神圣教廷也没有什么意思。
要去找师兄的话，就得去神圣教廷。如果李查德愿意的话，或许我可以把李查德带上，让他去神圣教廷恢复魔法。
这才是一劳永逸，永远解决圣痕枷锁的方法。只是，这一去，李查德就回不了了。”汉克抬起头，盯着地下室的天板沉默了许久，这才从魔法书籍的隐秘夹缝中取出了一个信封。
这个信封上面一片雪白，看起来什么都没有。直到汉克运转起魔力，聚集在信封上，一行字迹才缓缓显露了出来。
【致汉克
照顾好我们的学生。
巫术和法术必将统一，真理必将再现。为了永恒而伟大的魔法。】
看到字迹的瞬间，汉克的呼吸粗重起来。火焰灼灼燃烧，红光映照之下，汉克的表情越发坚毅。
……
……
砰！
啪的一声，星歌的高跟鞋踩在了李查德脸边的墙壁上。
李查德缩了缩脖子，看着星歌白皙的小腿，有些慌乱，连忙解释道：
“城主大人，我最近安分守己，什么都没有干啊。连俱乐部我都没去了。”
“安分守己？”星歌恶狠狠地瞪了李查德一眼，啪的一下从怀里取出一本书，念道：“麦康纳的腐败之手不光在硫磺案中不老实，还曾经伸向过军队。
他曾以每辆3万金刀乐的价格，从自己家族的公司采购过1000辆【单兵隐形无声战术运载车】。
据他所说，这种运载车不使用任何魔力，可以由一名法师单手操作，可以大大提高法师的单兵负重机动性。
可事实上，这种所谓的战术运载车，根本就是外观好看一些的手推车，成本甚至不到1个金刀乐。
除此之外，麦康纳还600万金刀乐购买了9只据说拥有魔力的黑山羊用于魔法实验，但他并没有得到任何实验成果，所谓的黑山羊也在实验后不知所踪。
他还在两年时间里共了330万金刀乐给飞行人员买了391个咖啡杯，平均下来一个杯子要12800金刀乐，折算下来相当于3名城主府普通职工的月收入总和，甚至还有10000金刀乐的定制马桶圈和1360金刀乐的军用吸奶器。
可以说，麦康纳的贪污行为已经到了毫无底线为所欲为的地步。
就连五星城主星歌城主都评价道：‘像麦康纳这样的银色城邦蛀虫死不足惜，必须严厉惩治！’
来来来，李查德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这么评价过？嗯！”
“这……嘿嘿嘿……这不是靠您的名字挣点钱嘛。多这一句，销量最少提高一倍。”
“没经过我的同意，你敢用我的名字招摇撞骗，你找死！”星歌暴怒。
“我错了！卖书的钱都在这呢，我全上交，城主大人您息怒。”李查德一边道歉，一边取出了钱袋子，顺带悲从中来。
“城主大人，您是不知道啊，我现在没有了魔力，其他工作别人都不要我。就连写点东西都没有人看。只能利用您的名气勉强找点事情做。
您仔细看看，我虽然用了您的名字，但我可不是胡编乱造的，您真的这么评价过！
您仔细想想，您在去年九月十六号的城主府军需演讲中说过，对于私吞军费的军队蛀虫死不足惜，必须严厉惩治！麦康纳不就是这种蛀虫嘛？”
“什么……我……”星歌愣住了。她每年进行那么多讲话，大部分镐子都是别人代替写的，她根本不能把自己说过话记完全。
见到星歌犹豫的样子，早有准备的李查德立刻取出了一个水晶球。
水晶球快速播放，很快就到了星歌痛骂军队蛀虫的部分。
见到这铁证如山的水晶球，星歌陷入沉默。
良久之后，她恶狠狠地瞪向李查德，还没开口，李查德便连忙求饶：“城主大人，我知道我的行为没有经过您的允许极其错误，影响恶劣。
我愿接受你的所有惩罚，并对已经买书的顾客进行退费。”
星歌沉默良久，恶狠狠地问道：“你为什么会有我的演讲视频？”
“当然是买的。”李查德立刻说道：“您这几年的演讲视频，只要是我能收集到的，我都收集了。那些视频我反复研究过，现在我对您的演讲倒背如流。
每天晚上我睡不着想你的时候，就会把那些视频拿出来看看。”
“变态。”星歌鄙夷地看着李查德：“看完你就能睡着了？”
“看完我就更睡不着了。”李查德老实回答道：“但之后我就能睡着了。”
星歌：？
“什么意思？”
“没什么。”李查德眼皮一翻，装傻充愣。
星歌的怒气不知为何收敛了一些，她冷哼一声，将漂亮的腿放下，轻声问道：“我问你，你去调硫磺案的卷宗干什么?”
“蹭热点啊！”李查德阳光地笑了起来：“哦，忘了跟您说了。我已经接受了自己没有魔法的事实，但我不打算完全放弃魔法，毕竟，我的前半生都是与魔法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我以前最喜欢魔法了。
所以我打算做一名魔法领域的记者。这样一来，我积累的魔法知识也不会浪费。
但要当记者是有门槛的，这本贪官目录，就是我跨过门槛的方式。我跟唐纳德记者打赌，如果我的贪官目录销量达标，他就破例把我内部推荐给《银色时代周刊》的总编。
若是我成功了，我就能顺利入职旅行之城《银色时代周刊》分局。”
“当个记者？这么突然？”星歌好奇地打量着李查德，问道：“你怎么突然想当记者了？之前都没有听你说过。”
“啊哈哈。”李查德害羞地低下头，目光侧向别处，不敢看星歌的眼睛。“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我顺利入职的话，或许我能争取作为您的随行记者，一直陪在您的身边。”
“你！”星歌声音一顿，她瞪了李查德一眼，生气地说道：“我不喜欢暴露在别人的监视下，所以我从来没有过随行记者。”
“啊？您没有吗？”李查德失望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我以为……那就算……”
“够了。”
李查德话说到一半，就被星歌打断。
“既然你这么苦苦哀求，我会尝试一下，希望你能顺利，当我的第一个随身记者。”
星歌转过身，冷冷地说道：
“那些书你该卖就卖吧，我会让文化部帮你宣传。
记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本章完)
哧啦！
昏暗的地下室中，汉克院长左右肩头亮起了火焰，照亮了周围的阴暗。
深邃而冰冷的地下室，一排排厚重的书籍随着汉克院长的到来纷纷亮起。
汉克轻轻招手，一本闪耀着辉光的书籍便飞到了他手上。他随手将书籍打开，丢到一边。书籍悬浮在空中自动翻页，很快，一段段资料自动映射了出来。
《神圣教廷资源采购调查报告》
《稀有资源市场波动调查》
……
“官方通告说，那些硫磺是被走私到了神圣教廷。
可我整理了下这两年神圣教廷的硫磺进口数据，发现神圣教廷对各大势力的硫磺进口量都没有波动。
这根本不合理。硫磺天池的硫磺产量极其夸张，这么夸张的硫磺产量大量冲击神圣教廷的市场，或多或少都会导致一些波动。
皮特罗港贿赂官员的资金巨大，他们肯定是将硫磺走私出去了，这点毋庸置疑。
但他们的走私对象，吃进最多硫磺的大户，不一定是神圣教廷！”
汉克院长轻轻拍了拍书架，一本厚厚的书籍从书架中浮现出来。
《上古龙使·四大神龙》
“上古神龙·锈龙。
锈龙皮肤坚硬无比，天生免疫所有诅咒和毒素，同时自身的唾液中带有可怕无比的酸液剧毒，能令一切物质、生命、灵魂生锈并走向凋零。
它是整个世界最强大的生灵之一，代表着缓慢释放但不可阻挡的毁灭。仅有同为上古神龙的圣龙、水晶龙和紫龙可以与锈龙比肩。
任何一个势力获得锈龙的帮助，就可以快速崛起，成为亚沙世界的霸主。
想要招募锈龙，需要海量的硫磺。
用超过千万单位的硫磺建造硫磺腐化池，让硫磺自行腐化，产生锈蚀毒性。
这个过程中，还要不断添加硫磺和黄金，来保持硫磺腐化池不会停止反应。
当锈蚀度毒性累积足够，硫磺腐化池将化为硫磺洞穴。
在硫磺洞穴中再添加大量的硫磺和金币，如果运气够好，有小概率锈龙龙卵，守护龙卵孵化，便可以见到锈龙。”
看着手上的书籍，汉克目光闪烁。
《上古龙使·四大神龙》
这是一本在亚沙世界不怎么出名的历史书籍，介绍的是上古时期亚沙世界四大最强神龙。
这本书对四大神龙推崇备至，书籍的作者甚至认为四大神龙才是亚沙世界的创造者，现在亚沙世界的龙神只是窃取了四大神龙权柄的恶龙。
《上古龙使·四大神龙》里面记录了很多复活四大神龙的方法，并不缺乏经费的银色城邦对其中的许多方法都进行过实验，但结果都以失败告终，因此这本书也被归为了野史的行列，并没有得到主流的重视。
但汉克却对这本书中提到的东西深信不疑。
因为《上古龙使·四大神龙》的作者，就是汉克院长的恩师，对亚沙世界龙族研究最深的法师——龙使·德克萨斯。
龙使·德克萨斯，半神法师，曾经九环魔法师参议院的常任之一，他是个无比狂热的龙族崇拜者，堪称无可救药的龙癌。
他将他的一生都献给了龙族，对亚沙世界的诸多龙族研究极深。
在银色城邦的许多高等魔法院校中，都有【龙·研究】这个选修课程，而这个选修课程的开创者就是德克萨斯。就连银色城邦的德克萨斯州，都是用他的名字命名的。
德克萨斯开创了一系列和巨龙有关的魔法，包括可以让生灵变成巨龙的禁咒【极度龙化】。
可惜的是，德克萨斯在前往虚空寻找紫龙的过程中不幸被卷入虚空风暴，神火熄灭，不然现在的银色城邦极有可能会有龙族的常规部队。
“四大神龙中，仅有已经退化的水晶龙存世，其他三个神龙都不见踪影。
老师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复苏上古神龙。他记录的上古神龙召唤方法全是从他千辛万苦收集的古籍中总结出来的。
当初复苏锈龙的实验我听老师说过，他们几乎就要成功了，连锈龙蛋都复现了出来，只是他们缺少了些运气，龙蛋没有成功孵化。
我之前一直想要重现老师的实验，但不论是实力还是名气，我都比老师差太多，所以我的请求一直没有得到批准。
若是有人在知道老师实验过程的情况下，购买大量的硫磺复现锈龙，就能解释为什么硫磺天池那夸张的硫磺产量会不翼而飞了。”
汉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手上的书籍合上，眉头紧锁地想道：
“老师的那么多学生中，只有我的师兄【龙根】真正地继承了老师的本领和志愿，老师被确认去世后不久，师兄就神秘失踪。
师兄失踪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十二年了。师兄的才能胜我百倍，若是他的话，说不定真的已经复现出了锈龙的复活方法。”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汉克的直觉告诉他，他的猜测大概率是对的。这可是一个神话奇观的硫磺产量！几年时间，天量的硫磺，除了锈龙之外，他完全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能将这些硫磺无声无息地消化得干干净净。
一想到这个，汉克便觉得心中沉痛无比，就好像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若是我的构想是对的，那就说明师兄一定已经叛国了。不论硫磺案中购买硫磺的究竟是谁，对方都一定和神圣教廷脱不了关系。要不然贞洁圣女也不会出现在旅行之城。
这个猜测要不要上报？若是不上报，万一师兄真的帮神圣教廷研究出了锈龙，神圣教廷必然实力大增，甚至压制我们银色城邦。
可要是上报，银色城邦一定会加大搜寻师兄的力度。师兄必然会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些，汉克捏紧了手上的书籍，目光凝重。
“感觉我上报不上报都会后悔。那就干脆选第三条路。我自己想办法把师兄找出来。
如果师兄已经成功或者快要成功了，我就加入师兄的研究，一起重铸神龙荣光。
若是师兄还没有成功，我就帮助师兄脱离神圣教廷，把他带回银色城邦戴罪立功。
反正硫磺天池已经回到了银色城邦这里，师兄继续待在神圣教廷也没有什么意思。
要去找师兄的话，就得去神圣教廷。如果李查德愿意的话，或许我可以把李查德带上，让他去神圣教廷恢复魔法。
这才是一劳永逸，永远解决圣痕枷锁的方法。只是，这一去，李查德就回不了了。”汉克抬起头，盯着地下室的天板沉默了许久，这才从魔法书籍的隐秘夹缝中取出了一个信封。
这个信封上面一片雪白，看起来什么都没有。直到汉克运转起魔力，聚集在信封上，一行字迹才缓缓显露了出来。
【致汉克
照顾好我们的学生。
巫术和法术必将统一，真理必将再现。为了永恒而伟大的魔法。】
看到字迹的瞬间，汉克的呼吸粗重起来。火焰灼灼燃烧，红光映照之下，汉克的表情越发坚毅。
……
……
砰！
啪的一声，星歌的高跟鞋踩在了李查德脸边的墙壁上。
李查德缩了缩脖子，看着星歌白皙的小腿，有些慌乱，连忙解释道：
“城主大人，我最近安分守己，什么都没有干啊。连俱乐部我都没去了。”
“安分守己？”星歌恶狠狠地瞪了李查德一眼，啪的一下从怀里取出一本书，念道：“麦康纳的腐败之手不光在硫磺案中不老实，还曾经伸向过军队。
他曾以每辆3万金刀乐的价格，从自己家族的公司采购过1000辆【单兵隐形无声战术运载车】。
据他所说，这种运载车不使用任何魔力，可以由一名法师单手操作，可以大大提高法师的单兵负重机动性。
可事实上，这种所谓的战术运载车，根本就是外观好看一些的手推车，成本甚至不到1个金刀乐。
除此之外，麦康纳还600万金刀乐购买了9只据说拥有魔力的黑山羊用于魔法实验，但他并没有得到任何实验成果，所谓的黑山羊也在实验后不知所踪。
他还在两年时间里共了330万金刀乐给飞行人员买了391个咖啡杯，平均下来一个杯子要12800金刀乐，折算下来相当于3名城主府普通职工的月收入总和，甚至还有10000金刀乐的定制马桶圈和1360金刀乐的军用吸奶器。
可以说，麦康纳的贪污行为已经到了毫无底线为所欲为的地步。
就连五星城主星歌城主都评价道：‘像麦康纳这样的银色城邦蛀虫死不足惜，必须严厉惩治！’
来来来，李查德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这么评价过？嗯！”
“这……嘿嘿嘿……这不是靠您的名字挣点钱嘛。多这一句，销量最少提高一倍。”
“没经过我的同意，你敢用我的名字招摇撞骗，你找死！”星歌暴怒。
“我错了！卖书的钱都在这呢，我全上交，城主大人您息怒。”李查德一边道歉，一边取出了钱袋子，顺带悲从中来。
“城主大人，您是不知道啊，我现在没有了魔力，其他工作别人都不要我。就连写点东西都没有人看。只能利用您的名气勉强找点事情做。
您仔细看看，我虽然用了您的名字，但我可不是胡编乱造的，您真的这么评价过！
您仔细想想，您在去年九月十六号的城主府军需演讲中说过，对于私吞军费的军队蛀虫死不足惜，必须严厉惩治！麦康纳不就是这种蛀虫嘛？”
“什么……我……”星歌愣住了。她每年进行那么多讲话，大部分镐子都是别人代替写的，她根本不能把自己说过话记完全。
见到星歌犹豫的样子，早有准备的李查德立刻取出了一个水晶球。
水晶球快速播放，很快就到了星歌痛骂军队蛀虫的部分。
见到这铁证如山的水晶球，星歌陷入沉默。
良久之后，她恶狠狠地瞪向李查德，还没开口，李查德便连忙求饶：“城主大人，我知道我的行为没有经过您的允许极其错误，影响恶劣。
我愿接受你的所有惩罚，并对已经买书的顾客进行退费。”
星歌沉默良久，恶狠狠地问道：“你为什么会有我的演讲视频？”
“当然是买的。”李查德立刻说道：“您这几年的演讲视频，只要是我能收集到的，我都收集了。那些视频我反复研究过，现在我对您的演讲倒背如流。
每天晚上我睡不着想你的时候，就会把那些视频拿出来看看。”
“变态。”星歌鄙夷地看着李查德：“看完你就能睡着了？”
“看完我就更睡不着了。”李查德老实回答道：“但之后我就能睡着了。”
星歌：？
“什么意思？”
“没什么。”李查德眼皮一翻，装傻充愣。
星歌的怒气不知为何收敛了一些，她冷哼一声，将漂亮的腿放下，轻声问道：“我问你，你去调硫磺案的卷宗干什么?”
“蹭热点啊！”李查德阳光地笑了起来：“哦，忘了跟您说了。我已经接受了自己没有魔法的事实，但我不打算完全放弃魔法，毕竟，我的前半生都是与魔法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我以前最喜欢魔法了。
所以我打算做一名魔法领域的记者。这样一来，我积累的魔法知识也不会浪费。
但要当记者是有门槛的，这本贪官目录，就是我跨过门槛的方式。我跟唐纳德记者打赌，如果我的贪官目录销量达标，他就破例把我内部推荐给《银色时代周刊》的总编。
若是我成功了，我就能顺利入职旅行之城《银色时代周刊》分局。”
“当个记者？这么突然？”星歌好奇地打量着李查德，问道：“你怎么突然想当记者了？之前都没有听你说过。”
“啊哈哈。”李查德害羞地低下头，目光侧向别处，不敢看星歌的眼睛。“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我顺利入职的话，或许我能争取作为您的随行记者，一直陪在您的身边。”
“你！”星歌声音一顿，她瞪了李查德一眼，生气地说道：“我不喜欢暴露在别人的监视下，所以我从来没有过随行记者。”
“啊？您没有吗？”李查德失望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我以为……那就算……”
“够了。”
李查德话说到一半，就被星歌打断。
“既然你这么苦苦哀求，我会尝试一下，希望你能顺利，当我的第一个随身记者。”
星歌转过身，冷冷地说道：
“那些书你该卖就卖吧，我会让文化部帮你宣传。
记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