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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片的污水。林丹雁小心翼翼地走着,竭力避免污水溅到雪白的裙子上。
  孰料,一辆从她身边疾驰而过的丰田尼桑,一下就把她的裙子彻底糟蹋了。她火冒三丈,气急败坏地朝前追赶,没想到车主却渐渐减速下来,直至把车停住。显然,车主在等着她。
  林丹雁敲打玻璃窗,厉声责问,“有你这么开车的吗?”
  魏光亮打开车门,眼睛斜睨着她,“裙子漂亮,人更漂亮。”
  林丹雁一怔,冷冷地回应,“先生,我想听的是道歉,不是赞美诗。”
  “小姐这种档次的美女,可遇不可求,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要唱赞美诗。请上车吧,去燕莎,还是赛特?赔你一条裙子,再共进晚餐,怎么样?”
  对方竟然这么混账!林丹雁决定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她粲然一笑,“何乐不为?我喜欢开车,让我开,行吗?”
  对方这么痛快,魏光亮心里反而忐忑起来,犹犹豫豫迟迟疑疑地,“会开?”
  “开过几年公共汽车。”
  “是吗?看不出来。也行,让我纯粹享受一下香车美女的感觉。”
  “我先试试,行不行?”
  “没问题。”魏光亮从驾驶舱下来。
  林丹雁坐上去,手上先找感觉,“就不怕我把车开跑了?”
  “上了保险,你开跑了,正好让保险公司赔我一辆新的。美女偷车贼?嘿嘿,有意思,侦探小说里见过,很让人向往,今天正好见识一下。”
  “挺大气,像个豪门里的花花公子嘛。”林丹雁关上车门,把车后倒一百多米,看看魏光亮身边的积水,自言自语,“跟我玩这一套?你差远了!”
  车子向前缓行,距离魏光亮十几米远时,她一踩油门,车猛然朝前蹿去,污水飞溅魏光亮一身。
  魏光亮愣住了,回过神来,拔腿狂追。
  林丹雁停下车,从车里下来,歉意地笑笑。
  魏光亮极力抑制住气恼,“怎么搞的,你?”
  “很久没开了,生疏,踩刹车时踩到油门上了。真不好意思。”
  魏光亮抹着脸上和身上的污水,意气难平,“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有辆出租车开了过来,林丹雁赶忙拦住,上车。魏光亮急了,跟过去拍打车窗,“干吗?不是说好了去……”
  林丹雁摇下车窗玻璃,嫣然一笑,“咱俩扯平了,再见!”
  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魏光亮抬起脚来,朝轮胎狠命踢上一脚,结果痛得自己龇牙咧嘴。他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女人,都他妈的一个样!”
  正擦着身上的污泥,手机响了。是养母钟素珍打来的,说钟怀国明晚要设家宴为他送行,特别叮嘱他一定要准时到。此时,魏光亮觉得全世界都在与他作对。
  第二天去钟怀国家吃饭,魏光亮是非常不情愿的。
  钟怀国夫妇和小保姆在家里忙乎了大半天,辣子鸡、云腿蛋、红烧肉、西蓝花、桂鱼等一盘盘色泽诱人的菜肴从里面端出,摆放到餐桌上,令人垂涎。
  秘书和公务员走进客厅,从一个旅行包里把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取出来,摆到茶几上。进到厨房,秘书见钟怀国系着围裙在烟熏火燎的灶台前,正把锅铲挥舞得七上八下的,感到很新鲜很好奇,心想打我跟了首长起,他从来都是古训“君子远庖厨”的忠实实践者,不知今天有什么样的贵客登门。
  “首长,有什么事情,您吩咐我来做吧。郑浩在七星谷给您挑拣了几块石头,让同事带回北京,我们给您取过来了。您去看看。”秘书说。
  钟怀国把炒好的菜盛到盘里,放下锅铲,解下围裙,来到客厅。见到几块花纹挺漂亮的石头,他欣然于色,“嗯,郑浩选石头,眼光不错。东北龙身工程的石头已经有了,现在,龙头工程的也有了,什么时候再添一块西北龙尾巴上的,我就能凑成一条世纪龙了。”
  门铃响起,秘书过去打开门,不禁愣住了。魏光亮剃一个锃亮的光头,穿着学员服,跟在钟素珍后面,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钟怀国瞥他一眼,脸阴沉下来,“怎么理了个光头?”
  “如果受伤,便于包扎。《内务条例》没有禁止剃光头。”
  钟夫人从厨房里端出汤锅,看见魏光亮,笑纹立即在脸上荡漾开来,“光亮来了?光亮,今天你舅舅居然下厨房了,你最喜欢吃的菜都是他做的。”
  魏光亮勉力想对舅母笑笑,但笑不出来,“谢了,我受宠若惊。”钟素珍生气地责备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人话,大实话。”
  “你这叫什么态度!”钟素珍气得脸通红,却无可奈何。
  钟怀国几乎要发作,想到今天是全家为魏光亮赴部队送行的日子,压抑住不快,关切地问,“行装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
  “他什么都没带。”钟素珍没好气。
  “笔记本电脑,军服,不算行装吗?”魏光亮不给养母好脸色。
  钟素珍不敢再惹他,转而向哥哥求援,“哥,他一套便服都不带,你说说他。”
  “我是去修导弹阵地,带那些东西干什么?”
  钟怀国瞪住他,“你说的话都没错,可听上去都不对劲。还有情绪,是吧?有气朝我撒,别冲你妈撒气!”
  魏光亮窝着脸,不敢吭声了。
  ·6·
  柳建伟 杨海蒂 著
  第五章
  林丹雁乘坐的班机晚上七点准时到达。在行李传送带前等候领取行李时,她遇上了大学校友黄白虹。
  斜对面也在等行李的黄白虹看见林丹雁,心里猛然一咯噔,开始目不转睛地打量起来,觉得对方很像大学里的“校花”、后来成了军事院校博士的林丹雁。她走过去,轻轻拍一下林丹雁的肩膀,试探地叫“林小姐——”
  林丹雁惊异地回头,定睛看黄白虹,努力搜寻记忆,“小,小黄,黄白虹!”
  “我的丹雁师姐,真是你呀,真是太巧了”黄白虹非常高兴,上下打量穿着黑色套裙的林丹雁,“听说你穿上军装了,真的假的?”
  一旁的孙丙乾摘下墨镜,用力看林丹雁一眼。
  “咳,有碗饭吃而已。”林丹雁把自己的行李箱拎下来,“别看我呀,看行李。”
  “行李有同伴盯着呢。不看师姐不行啊,你比以前更漂亮了,而且还多了风韵,真让我嫉妒,心里是不想看,可眼睛不听话啊,没办法。”黄白虹说罢,低头看林丹雁行李箱上的托运标签,“噢,你从北京飞过来的,怪不得我在飞机上没看见你。”
  “别净挑好听的给我灌迷魂汤,我有镜子,看得见自己老了。白虹,你倒是真的越来越漂亮了!”林丹雁拉着箱子,往外走两步,又回头问道,“海外华侨回国观光啊?”
  “师姐官僚了吧,两年前,我就加入海归一族了。”黄白虹拉住她,“一起走吧,我们有车送你。”
  “谢谢,单位有车。真佩服你,什么时候都是弄潮儿。自己当老板?”
  “咳,我哪有那本事啊?给人打下手,背靠大树好乘凉呗。”黄白虹从精致的钱夹里抽出名片递过去,表情真诚,“师姐,这些年来我经常想念你。也是咱们有缘,在这个地方还能碰上。以后多联系。”
  “寰宇华夏公司总裁助理,厉害啊。”林丹雁念道,把名片收进包里,向黄白虹打告别手势,“白虹,再见。”
  黄白虹有些急了,“你就不留张名片给我?”
  “对不起,我从来就没印过名片。”
  “部队不允许?不会吧?”
  “不是。我不习惯用名片。”
  黄白虹从手提袋里翻找出钢笔和电话本,递给林丹雁,“留个手机号吧。”
  “抱歉,我没有手机。白虹,我会与你联系的。”拉着箱子往外走。
  孙丙乾墨镜后面的眼睛紧紧盯住林丹雁,走到黄白虹身边,声音低沉,“快,跟上她。”
  穿军服佩带上校徽章的郑浩,怀抱一大束鲜花,在汉江大英机场候客的人群中,显得非常醒目。他在激动而耐心地等林丹雁。见到林丹雁,郑浩举起鲜花朝她招扬。待她走近,他把鲜花递过去,把箱子接过来,“丹雁,辛苦了。”
  林丹雁有些意外,有些不情愿,但也有些感动,“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在导弹工程部队林丹雁是公众人物。只要有心探她的行踪,总是能如愿的。”
  “首长亲自来接,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怎么又叫成‘首长’了?一些日子不见,又生分了?秦总身体不好,你代老师视察了我们师八个工程点,劳苦功高。我这个师副参谋长,也该代表师首长表达一点诚意嘛。请上车。”
  “你先请。”
  “跟我客气什么?女士优先。丹雁,我先以个人名义给你接风,然后一起去火车站接个人,你看行不行?”
  “恭敬不如从命。”
  郑浩的越野吉普欢快地奔跑着,它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了梢。
  黑色奔驰车后排,孙丙乾戴着墨镜,头向后一仰,“说说你这个师姐。”
  “她叫林丹雁,读研时比我高一级,我们不约而同选了同一个论文指导老师,算真资格的师姐妹。我出国那年,她考上了博士,指导老师叫秦怀古,很有名,是中国工程院院士。人家长得漂亮嘛,别人都关注,所以她的情况大家也差不多都知道。”
  孙丙乾陡地坐直身子,“秦怀古?名字如雷贯耳,很熟悉啊。对了!他是著名的核防御专家,参加过上一届国际原子能大会,还是中国导弹工程研究院的总工程师。中国这一批导弹阵地,十有八九是他设计的。”
  黄白虹恍然大悟,“怪不得林丹雁不用手机,不留电话,怪不得在汉江能碰到她。她肯定是七星谷导弹阵地的核心人物。”
  孙丙乾把嘴贴近她耳朵,“想办法接近她。”
  “她大三时就入了党,估计很难。”黄白虹也是耳语。
  “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找她的薄弱点。”
  不是冤家不聚首。魏光亮和周亚菲竟然在火车站又相遇了。
  周亚菲正是那个石万山不想要的女心理医生。
  往火车站去的出租车上,周亚菲一口一个“老妈”,与“老妈”舒亦文一路唧唧喳喳,亲热的情形不像母女,倒像一对闺中密友。
  舒亦文佯作恼怒,“天天‘老妈’‘老妈’的挂在嘴上,我就是被你叫老的!”
  周亚菲往“老妈”怀里一倒,撒起娇来,“老妈不老,都说我们是姐妹呢!”
  舒亦文拍她一巴掌,“起来!大姑娘家了,还没个样子,谁敢娶你呀?”
  “谁要嫁呀?你想把本姑娘赶出家门啊?”
  舒亦文拿她没办法,隔一会儿,又开始唠叨,“有飞机不坐,一个女孩子,带这么多行李,看你怎么办?”
  “不是给你省钱嘛。老妈放心,吉人自有天相。”
  “哼,等着遇狼外婆吧!”
  正你一言我一语逗得开心,北京西客站到了。两人从出租车上下来,拖出大箱小包,急匆匆往候车室赶。路遇可以提前送人送货进站的“小红帽”,周亚菲问,“一件多少钱?”
  “十块。”
  “都放上去,四件。”
  “小红帽”把两个箱子、两个大旅行包放到行李车上,用绳子拦住。周亚菲得意地向舒亦文做鬼脸,“怎么样?”
  “小红帽”刚要走,周亚菲突然看见肩挎电脑包、手拎纸袋子的魏光亮,正晃晃悠悠地朝这边过来。她很反感这个穿军装的光头,觉得简直有辱军格,立刻皱眉瞪眼起来。再一看,觉得这个不伦不类的混蛋很面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便拉舒亦文的衣服,“老妈,我怎么觉得那人这么眼熟啊?”
  “你说谁啊?”
  “就是那光头!”
  舒亦文死盯着魏光亮,也觉得此人似曾相识。为了确认对方,她趋前对魏光亮左瞧右看。魏光亮察觉到了,回头狠狠瞪她一眼,见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心下不快,又不好发作,咽下溜到嘴边的刻薄话,继续吊儿郎当往前走。正是那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使舒亦文认出了他:是机场遇到的那个无礼家伙,今天在火车站又遇上了,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
  她快步回来,悄悄对周亚菲说,“狼外婆没有从童话里出来,中山狼却真的从寓言里出来了。”见周亚菲一时反应不过来,补充说明,“那光头,就是咱们在机场遇到的中山狼。”
  周亚菲先是一惊,继而大喜,“哈哈,天赐良机,今天老爸不在,看我怎么收拾他。”她一脸坏笑走到魏光亮面前,“哥们,咱们真是有缘啊!上次见,你还没剃光头嘛,怎么,惨遭感情打击,万念俱灰,看破红尘,准备出家当和尚?”
  魏光亮莫名其妙,继而认出了这不怀好意的小妮子,知道她今天肯定来者不善,气得干瞪眼,却只好自认倒霉:得,惹不起,我躲得起。
  周亚菲哈哈大笑,笑得无比开心,笑得那么恣肆,笑得扬眉吐气。笑够了,对“小红帽”说,“对不起,耽误你们时间了,咱们走。”
  舒亦文看着这疯丫头,又好气又好笑。
  周亚菲向舒亦文连连飞吻,“老妈,再见,一到就给你打电话!那儿要是能上网,咱们QQ!”
  古人之所以发明出“无巧不成书”的俗语,说明这个世界的确充盈着太多的巧合,使人惊奇,让人感叹。比如说,现在,就在北京——汉江的普快列车上,魏光亮与周亚菲更加巧合地冤家路窄。
  对于魏光亮来说,真正是屋漏偏遭连阴雨,船破恰逢迎头风。
  魏光亮拿着车票,比对着,在十九号硬卧车厢找到了自己的床位。他抬头看行李架,上面满满当当,大箱小包摞得密密匝匝。他生气——那些人怎么这么霸道?后来的人还要不要放东西?把电脑包朝中铺上一放,他噌噌地登上两级梯子,连拉带扯,发狠地挪动着眼前的箱包。这时,周亚菲正好从盥洗室回到车厢,看见悬在半空中的魏光亮,扑哧一下笑起来,“光头先生,即便是乘务员要动旅客的行李,也要事先打个招呼的。我希望我的行李们,能够安安静静呆在原处。出家人应心存慈悲宽厚为怀,阿弥陀佛!”
  又是这丫头片子!真他妈倒霉透了!魏光亮窝火得要命,心里暗暗骂着,却不敢再惹恼她,只好把挪开的箱和包放回原处,跳下来,坐到小凳子上。稍顷,又觉得自己这样忍气吞声未免太窝囊,头皮一硬,摆出一副挑战的架势,“有你这么多吃多占的吗?”
  周亚菲站到他面前,杏眼挑衅地俯视他,“这叫先来后到,懂吗?”
  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让魏光亮更受刺激,他决定豁出去了。他站起身,把嘴巴凑到她耳旁,轻声地,但一字一句都很清晰,“老处女都是你这样的,外强中干。我看出来了,你想勾引我!可惜,我对你毫无兴趣!”
  说完,魏光亮立即掉头朝车厢外头走去。
  到底是女孩,性格再怎么厉害,遇到男性用这样侮辱性的语言冒犯自己时,都会乱了阵脚。猝不及防的周亚菲,顿时脸红耳赤,气急败坏,对着魏光亮的背影破口大骂,“王八蛋!”
  次日晚上八点多,北京—汉江普快进入终点站。
  月台上的工作人员一片繁忙,下车的乘客和接站的人们你迎我往,大呼小叫,站台好不热闹。进到月台接站的洪东国和李和平,各自拿着一张照片,守候在十九号车厢门口,不时比对一下下车的乘客。
  魏光亮下来了,洪东国看看手中的照片,马上迎上去,再一看他的光头,又犹疑起来,试探地问,“是魏光亮同学吗?”
  “我是。”
  洪东国伸出手,“欢迎欢迎,我是大功团政委洪东国。你的行李呢?”
  魏光亮提提纸袋,“在这儿。现在走吗?”
  “请稍等一下,还有一个人,也是这班车到。小李,快上车找找周亚菲同学,帮她提行李。女孩子,行装肯定不少。”
  话音刚落,周亚菲吃力地拎着两个大包,满头大汗地走下车。
  李和平看一眼手里的照片,眉开眼笑地迎上去,“请问,你是周亚菲吗?”
  “是。”
  李和平赶紧把两个大旅行包接过来,怜香惜玉地,“这么沉,累坏了吧?”
  “还有呢!”周亚菲从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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