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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光亮被径直带到石万山面前。“魏光亮,请你听着,团党委即将召开会议,审议通过一营免去你代理排长职务的请求。从今天起,你以上等兵的身份,继续在一营一连一排锻炼。锻炼期间,不准你请假离开七星谷,除非你想当逃兵。”
  “啪”的一声,石万山把手里的说明书摔到桌上,“这是台车的英文说明书,魏光亮,我们希望你自己能把台车修好。四十八小时内这台台车如果还不能使用,就是重大责任事故,给你的处分将由行政严重警告改为行政记过。魏光亮同志,我提请你注意,大功团的全体指战员都处在战争状态中,你也不能例外。你要认为战场纪律对你没有约束力,你可以试着违反,只要你不怕承担后果。现在,你的身份只是大功团的普通士兵,希望你好好面对这个现实。”
  魏光亮垂头丧气,自认晦气,出门时心里乱糟糟,他又忘了带走说明书。
  一排士兵整治魏光亮,魏光亮弄坏了台车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飞遍大功团全团上下。郑浩找到石万山,“老石,对魏光亮的安排,事实证明怎么样?”
  “我对他并没有绝望。”
  郑浩冷笑,“安全帽都摔了,还要怎么样?”
  “他必须把帽子捡起来,再戴上。”
  “留不住心,又有什么用?霸王硬上弓,上得去吗?何苦,何苦!”
  “郑副参谋长,我不能同意你的看法。魏光亮就是块石头,大功团也要让他孵出小鸡来!”
  郑浩语气也强硬起来,“连个小排长的职务都被免掉了,太过了!”
  石万山针锋相对,“不仅如此,我还要建议给他一个行政严重警告处分。他既然当不好排长,就应该先当战士。”
  郑浩大吃一惊,“这就是你对清华高才生的使用?”
  “对!郑副参谋长可以保留看法,我坚持自己的意见。”
  郑浩眼镜片后有两道冷光射出来,“如果每个人都只需要学会开台车,二炮何必要什么高科技现代化?”
  “古人说,一庭不扫,何以扫天下?连辆台车都开不好,我又凭什么相信他能有更大的出息?!”
  “把他交给我就不行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很抱歉,郑副参谋长,大功团不能把一个连兵都当不好的人,送到师前指!”
  看着暴怒的石万山离去,郑浩突然间笑了起来。他有了新的想法:自己何苦跟他吵呢,让魏光亮与石万山的冲突剧烈一些有什么不好?对,这两个人的冲突还应该升级才是。
  几分钟后,魏光亮接到晚饭后带被子到训练场的命令。
  在大功团里,魏光亮最发憷的就是石万山,面对石万山,他总是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和畏惧。自从上回挑战失败后,他对石万山就更是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之情。
  傍晚,魏光亮拎着背包到了。石万山就站在坏台车边上,手里拿着台车的英文说明书。台车旁支着一张行军床,行军床的蚊帐竿上夹着一盏白炽灯。
  “忘了你的留学梦吧。按规矩,你得挨个处分,是警告还是记过,就看你能不能在四十八小时内把它修好。当然,我免你的职做得不符合程序,你可以告我军阀作风,没关系,我档案里已经有大小七八个处分了,再多一个也无所谓。但你想复员想转业是不可能的,我不会答应,因为我向钟副政委和你九泉之下的父亲承诺过,一定会把你培养成合格的导弹工程兵。在修好台车前,你只能住在这儿,饭有人给你送。你可以开小差离开七星谷,不过那样的话你出国就只能靠偷渡了。好好想想吧。”石万山把说明书扔给魏光亮,转身就走。
  石万山一席话不啻晴天霹雳,把魏光亮炸得丧魂落魄,他想呼天,他想骂娘,他想砸烂这个处处事事人人与他作对的世界!可是,面对广阔的天地,面对寂寥的夜空,面对冰冷的石壁,他最终选择了“无为”。
  魏光亮低下了头。
  孤灯寒坐到深夜,魏光亮终于理出来一条思路:目前只能面对现实,如若继续一意孤行,与石万山张中原这样的黑脸汉子顽抗到底的话,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他把卧薪尝胆、忍辱负重、韬光养晦、面壁十年、胯下之辱之类的励志故事,默默在心里给自己讲了一遍,然后想好了对策:以后就用玩世不恭的顺应态度来对付他们。
  路线是纲,纲举目张。方针既定,魏光亮开始潜心翻阅资料,埋头修理台车。他总共花了不到三十六个小时,台车恢复了正常状态。
  张中原长长地嘘出一口气。这样的机械事故,不要说在一营,就是在大功团也前所未有过。齐东平一向是修理台车的好手,可这次也束手无策。如果靠一营自己的力量不能修好这辆台车,虽然挨处分的是魏光亮,可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至少也得担个“失职”的责任吧。魏光亮居然用一天多时间就把台车给修好了!他明白了:研究生到底是研究生,有文化没文化就是不一样。张中原心底里甚至对魏光亮产生出一丝感激之情。
  一排的战士们对魏光亮也改变了一些看法,同时认识到自己与大学生研究生的知识和技术差异,对他多了几分尊重。出于内疚,更出于钦佩,齐东平和方子明事事、处处对魏光亮示好,生活上尽量予以照顾。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既容易滋事,也易于沟通。
  渐渐地,魏光亮感觉到自己干涸坚硬的心田开始有些软化。
  凡此种种,郑浩都及时掌握积极汇报。他还告诉钟怀国和钟素珍,大功团的伙食很好,首长和阿姨就放心吧。他又拨电话给钟怀国的秘书,拜托哥们打听师参谋长下一步可能的去向。放下电话,他惬意地舒出一口气——自从与石万山发生激烈对峙后,他心里一直堵得难受。
  心情一好,郑浩马上想到去找林丹雁。
  林丹雁正在团部广场上忙乎,她从塑料袋里取出石头样品放到大青石上,捡起一块鹅卵石朝石头样品一砸,样品石顿时四分五裂。她看看一旁的石万山,神情忧虑,“主坑道的石头出问题了,你可要当心啊。”
  石万山趋前捡起两块小样品石头,一边仔细观察一边回答,“我已经下令放慢了掘进速度,上了锚喷加固。”
  不远处,魏光亮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来,一看到石万山,他立刻掉过头准备绕道而行。
  石万山不由笑起来,“又有人要找你,看来你真是香饽饽啊。嘿嘿,前有古人,后有来者嘛。”
  林丹雁瞪他一眼,“损不损啊你?人家是怕你,躲着你走,你还自丑不觉。也是,一个胡子都还没长齐整的小毛头,整天生活在一个独裁者的淫威之下,是够难受的。”
  听闻此言,石万山心里一抖。高压政策虽然已见成效,但自己对魏光亮过于严厉了些,这不妥。对下属只挥舞大棒是不行的,胡萝卜也得给呀。石万山有心想要对魏光亮做出个平易近人的样子,便冲他背影喊,“小魏,你过来——”
  对方假装没听见,脚下却暗暗提速。
  石万山来气了,大声命令,“魏光亮,你过来一下!跑步过来!”
  粗大的嗓门惊得鸟儿纷纷扑闪着翅膀仓皇飞去,魏光亮没法再装听不见,只好转过身往这边跑。
  林丹雁捂着嘴笑,“跟训儿子似的。”
  跑到石万山面前,魏光亮立正,“团长同志,上等兵魏光亮正走在下班回营区的路上,请指示。”
  “你为什么不跟大家一起走?”
  “报告团长,我已经请过假了。”
  “小魏,一排是个英雄的集体,你要多和战友们接触,每个人都有优点,也都有缺点,比如我,有时性格粗暴就是我的大缺点。别人的优点都值得自己学习,有句话忘了是谁说的,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
  “大雕塑家罗丹说的。”见魏光亮不做反应,林丹雁只好帮石万山解围。
  石万山一拍脑门,“对,是他,他也是一辈子都跟石头打交道。”
  “此石非彼石,哪儿跟哪儿。”魏光亮低声嘀咕,发泄着不满情绪。
  石万山没听清楚,上前拍拍他肩膀以示友好,“小魏,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大功团的。”
  “我做梦都在盼望这一天,更希望它能早点到来。团长的关怀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我很愿意多多聆听教诲,只可惜我现在有事急于要走,真抱歉。”
  总不能把他捆住吧,石万山再也没辙,“你去吧。”
  魏光亮转身时瞥林丹雁一眼,跑步而去。
  “团长同志,你距征服这个部下还有非常遥远的道路要走。”林丹雁看着魏光亮跑远,心绪复杂。
  “他怎么对我无所谓,但大功团必须征服他。如果连烈士的遗孤都留不住,还叫什么大功团!”
  天气越来越闷热,板房热得像蒸笼。
  夜里,战士们热得睡不着,可都躺在床上不敢动,因为一动就出汗,一出汗,很多部位都长痱子,一些人还开始烂裆。方子明实在热得难受,悄悄下床,揣着萨克斯管,蹑手蹑脚把王小柱拽起来。两人登上百花岭山腰,坐到大榕树下仰望满天繁星。一阵山风吹来,王小柱惬意得学着电影里孙悟空猴手猴脚的动作,嘴里猴声猴气,“好舒服,好凉快!”
  “我看你真像只猴子,你干脆吊树上睡觉得了。”方子明拍他一巴掌,把萨克斯管放到嘴边,刚要吹,又拿开,“哎,小柱,咱们苦日子也快熬到头了。团长说过,他十年前出差第一次住进空调房时,就立下过誓言,等时机成熟了,一定要给官兵们的住房安上空调。他说今年或者最迟明年,大功团人就能享受到空调。”
  “真的?”王小柱露出无比神往的神情。
  “不是蒸(真)的,还是煮的啊?”
  方子明举起萨克斯管,刚吹出一个音符,被王小柱一把夺下。王小柱嘻嘻地笑,“别吹了。又没风了,你还使劲,热不热呀。”
  “去去去,别给我捣乱。”方子明把萨克斯管夺回,吹奏起萨克斯管世界名曲《回家》,曲调被演绎得悠长忧伤。
  听着听着,王小柱眼睛湿润地低下头去。
  “柱子,怎么了?想家了?”方子明停止吹奏,关切地问。
  好半天,王小柱才沉重地点点头,“我爹肝癌到了晚期,我很想回去看他,可我今年没假期了。”
  “啊?摊上肝癌,还晚期,你老爹怎么这么倒霉啊。早就给你说过,假不能随便休,偏不听。”方子明着急起来,转而一想,不能再给他增添心理压力了,便改换表情和口吻,“不过,你春节回家相了三个对象,也值了。”
  “都黄了。”王小柱更加蔫头蔫脑。
  “为什么?谁黄谁?”
  “我提出来的。”
  “你要干吗?你给我看过照片,她们不都长得挺好看的吗?长得像甜妹子杨钰莹的那个,不是你最喜欢的吗?干吗要黄人家?咱们挖坑道的,找个眼是眼鼻是鼻的靓妹子容易吗?真是毛病!”
  “有同学打电话告诉我,说她在外面没干正经工作,我能要吗?”王小柱从方子明手上抢过萨克斯管,鼓着腮帮子吹起来,吹出几个刺耳的噪音。
  ·8·
  柳建伟 杨海蒂 著
  第七章
  这一天,心情舒畅的郑浩约林丹雁一起去工地检查安全措施,他“唯一的情史”还没讲完,石渣场就到了。偌大的石渣场上搭有一个竹木结构的骨架,架子上覆盖着高空遮障伪装网。前天刮风下雨把伪装网掀走很大一角,至今没有修复。看着残缺的伪装网,郑浩皱起了眉头。恰好这时一辆大翻斗车开过来,轰隆隆把一车石渣倾倒在场上。郑浩沉下脸冲司机喊,“你下来。伪装网还没修复,怎么能往这儿倒石渣?谁让你们出渣的?”
  司机跳下车耷下眼皮,“营长让我们出的。”
  不远处,齐东平领着魏光亮等十多人正走过来,郑浩马上冲齐东平喊,“带队的士官,把你的人带过来。”
  “是!右转弯走,立定!”齐东平跑到郑浩面前敬礼,“总指挥同志,大功团一营一连一排前往阵地,请指示。领班员、代理排长齐东平。”
  魏光亮看看郑浩又看看林丹雁,一脸的疑问和不悦。
  “齐排长,你们应该先修复伪装网再出渣。你马上派人去拉伪装网,把破了的地方都补起来。这么马虎,太危险了!”
  “是!一班长,你们班去拉防护网。”
  “是。一班的,向后转,跑步走——”方子明喊。
  魏光亮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队伍里冒出来,“有必要这么杯弓蛇影吗?人家的卫星真想拍这里的话,这种伪装网根本不顶用。”
  郑浩眉头皱得更紧,他耐下性子,“如果敌人知道准确的坐标,这种伪装网是没有用。但是我们绝不能自己把自己给暴露了。我要告诉张营长,这钱绝不能省,还有,刮大风下大雨后一定要派人来渣场察看。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不能出渣。”
  “谁爱盯这穷山恶水的峡谷啊?”魏光亮又冒出酸不拉叽的一句。
  “有人爱盯。美国有这个爱好的人不少,台湾的所谓陈总统也喜欢这个项目。小魏,回头我再给你讲防奸保密的严峻形势。”郑浩苦口婆心。
  齐东平领着十几个人跑步离开,魏光亮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眼睛像探照灯般往林丹雁脸上扫射。林丹雁装没看见,故意仰起脸笑吟吟地看郑浩,“我从小就喜欢看这种场面,令行禁止,雷厉风行,阳刚气十足。”
  魏光亮终于不回头了。
  郑浩用探究的目光凝视着她,“是啊,看一支部队有无战斗力,这种细节很重要。丹雁,我严肃起来是不是也挺吓人的?”
  “不是吓人,是威风凛凛。监军的风采,今天让我一览无余。”
  “是吗?有你喜欢的阳刚气吗?与石团长相比呢?”
  林丹雁陡地拉下脸来。郑浩这样对自己说话,她觉得不仅是讽刺,简直可以说是放肆,她难以接受。“与石团长相比”,什么意思?猜疑?打探?挑衅?她想发作,又觉得那样的话未免显得自己气度太小,而且似乎有被戳中心病之嫌。林丹雁忍了忍,尽力显得心平气和,“郑副参谋长想审问些什么呢?只要不涉及隐私,我都可以如实回答。”
  “丹雁你别误会,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事实上,话一出口郑浩就感觉到了不妥,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没有办法收回,只好硬着头皮偷看对方的反应,所以早就觉察出林丹雁的极度不快,心里有些诚惶诚恐。听林丹雁这么一说,他偷偷嘘出一口气,“我只是觉得你们好像很熟悉,你在他面前远比在我面前更本色更……心里多少有点……今天才知道答案,原来是因为他的阳刚气。我这么说希望你别介意,因为我对你没有保留,什么都愿意向你坦言。”
  林丹雁舒展开脸容,一笑,“你扯到哪儿去了!为什么有时候我会在他面前好像无拘无束的样子?因为他是我的哥哥!用一个法律术语来表述吧,十八年前,他和他爱人是我的监护人。还有,我读大学的学费也是他们出的。他是我哥哥的战友,我们不是兄妹胜似兄妹。”
  “噢,原来如此。”郑浩松了一口气,但一种异样的感受又涌上心头,它混合着多种成分,错综复杂难以言表。
  林丹雁看他一眼,“请继续讲你的恋爱故事吧。这个休止符也太长了点,前面的旋律都快模糊了。是你先追的她,还是她先追的你?”
  郑浩眼神朦胧起来,“我还真说不清楚。”
  钟怀国的担心并不多余。
  自从中国开始拥有导弹,外界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我导弹部队的追踪,孙丙乾和黄白虹就是为境外情报部门工作的。寰宇华夏公司先后把主营业务锁定于魔鬼谷和七星谷,不惜投入大量资金和人力,不惜使出包括录用高丽美的种种手段,其“醉翁”之意就在于导弹阵地。最近一段时间里,他们快速建成了汉江范围内针对七星谷的秘密监视系统,其中之一就在汉江市郊的寰宇电影城地下室里。
  高清显示屏上七星谷谷口处的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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