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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雁有个性。她上大学后,恐怕老石的话也不灵了吧?”
  “咳,奇怪了,丹雁上大学后对万山反而言听计从。她能把硕士博士一路读下来,万山起了决定性作用。”
  “是吗?为什么?”郑浩饶有兴味。
  “说来话长。反正她上到大三后对我说过,学校小男生一天到晚乱献殷勤,害得她烦死了,根本不能集中精力学习。后来她就想出把万山拽到学校冒充她男朋友的办法,这招还真灵,万山穿军装陪她在校园里转了一圈,她真的清静了。”
  “啊,这么有意思?”
  汪小青来了情绪,“后来更有意思呢。太清静了她也烦,缠着万山要他赔她一个男朋友,万山只好说等你读了研究生再说。她还真读了研究生,再读了博士。哎,郑副参谋长,你成家了没有?要是没有,你跟丹雁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郑浩笑起来,“丹雁很优秀,我挺欣赏她,不过暂时没有别的意思,谢谢嫂子美意。嫂子,丹雁什么时候到你们家的啊?”
  “她十二岁那年,小着呢。为了照顾她,头三年我和老石硬是没敢要孩子。”
  郑浩由衷感叹,“嫂子真是个伟大的女性。”
  汪小青脸又红了起来,一下说得痛快,“哪儿呀,我顶没出息,丹雁上大学后就责备我不求上进,说日子久了我会拖万山的后腿。这一说给我敲了警钟,我赶紧花三年时间读了个函授大学,是咬着牙坚持下来的,虽然跟博士比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好歹也算混了个大专文凭,我也知足了。”
  郑浩开心地笑起来,“嫂子,你不说,我还真不了解丹雁的这些方面。”
  汪小青突然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不行不行,我怎么给你说了这么些?万山知道还不得骂死我,丹雁知道了更不好。郑副参谋长,你可千万帮我保密啊。”
  “嫂子绝对放心。你们什么时候走?”
  “顶多还能住三天。学校要开学了。”
  郑浩惋惜道,“咳,真遗憾,只有等嫂子寒假来再说了。嫂子,军队应该好好宣传你这样的好军嫂。”
  汪小青急了,“不行不行,我哪能行啊,再说我也不愿意抛头露面。”
  郑浩很认真,“嫂子,你先听我说。这几年,部队家属出事的多了起来,工程部队基层干部的后院起火,也早已不是新闻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很多,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对像你这样的正面典型宣传得不够,这是我们政治工作的一个失误。咱们团也不太平啊,一营长的家属要离婚,嫂子听说了吧?”
  “听说了。我正说要去看小高呢。唉,中原可是个靠得住的好男人啊,小高这么瞎折腾,会吃大亏的。”
  “嫂子你说,该不该宣传你,该不该多树立你这样的正面典型呢?”
  汪小青正好晾晒完了衣物,端起盆子就走,“我不跟你说了。”
  “哎,嫂子,别急着走啊。”见汪小青已无留意,郑浩只好改口,“嫂子再见。”
  “郑副参谋长再见。”汪小青加快步子,心里懊悔不已,喃喃自责,“我怎么跟个祥林嫂似的,有这么多话呀?真是该死!”
  ·12·
  柳建伟 杨海蒂 著
  第十一章
  这些日子里,高丽美几乎隔天寄一个特快专递给张中原,张中原的大抽屉都快被塞满了,特快专递的内容只有一个,离婚协议书。
  一天下工后,张中原再也憋不住了,一口气登上山顶,面对着如血残阳,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嘶喊长啸起来。等他终于把嗓子喊哑了,力气啸没了,颓然倒在地上时,尾随而至的齐东平才从树林后闪现出来,在他耳边轻轻呼唤,“营长,是我。”
  张中原睁开眼睛看他一下,马上又闭上。
  齐东平坐下来,“营长,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跟我说说,好吗?”
  张中原缓缓打开眼帘,“东平,谢谢你,我没事,有事你也帮不了我。”
  齐东平脱口而出,“嫂子隔天就寄的,是不是离婚协议书?”
  “狗日的,你敢偷看?!”张中原一下生起气来。
  “怎么会呢?我猜的。嫂子到大本营给你打过几回电话,每次都是大喊大叫,好些人都听到了,背地里都传开了。”
  张中原面无表情地望着天空,“你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这回她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还是为避孕药的事?”
  “别问了,你一个对象都还没有的青皮后生,管这些破事干什么!”
  “营长,我是你接来的兵,又受你多年栽培,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怎么能不管你的事?”齐东平嚷了起来,“何况,当时要不是为了早点救我们出来,你就可以及时回去一趟,那样的话,嫂子会生这么大的气吗?是我害了你!”
  张中原仰天长叹,“东平,真的不关你的事。你嫂子现在月薪四千,是我每月军饷的两倍多!你想想看,公司里比她职位高资历老的男职员,月收入是多少?人家有车有房,我有吗?人家戴副眼镜,白白净净斯斯文文,起码有本科学历,我呢?知道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齐东平惊得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你见过他?”
  “打过一个照面。”
  “你不会就这么认了吧?”
  张中原的心被灼痛着,“不认又能怎么样呢?”
  齐东平霍地跳起来,“营长,咱是军婚!不能让他们胡来!”
  张中原苦笑一下,“什么叫物竞天择优胜劣汰?什么叫人往高处走俊鸟飞高枝?东平,人是抗不过这些铁律的。再说,又是我自作聪明先伤了她的心,是我打破了家这个蛋才引来了苍蝇叮,主要责任在我,我还能说什么?过一段我再找她谈谈,她要是还不回头,就成全了她吧。”
  “营长,不行,我们也不答应!”
  张中原红了眼圈,“东平,你别说了。感情这东西说完就完了,没办法的事情。上个月我给爷爷写信,还说今年他可以抱重孙子了,这月就弄个这!爷爷八十七了,只剩这一个抱重孙子的愿望了啊!哪知道她变得这么快,我怎么跟爷爷交代啊?”
  齐东平垂下头,“要是嫂子是上当受骗呢?怎么办?”
  “那也没办法。她现在已经鬼迷心窍了,我多说只会惹她的反感,我也无能为力。东平,听大哥一句话,日子是日子爱情是爱情,找对象千万别找太漂亮的,要量力而行。什么他娘的爱情,太靠不住了。”
  晚饭后,一排宿舍里的士兵正在嬉闹,一个通信员捏着一封信进来大叫,“齐东平排长,南京军区总医院来信!”
  顿时,一屋子人蜂拥而上与通信员抢夺着信件,魏光亮个子高有优势,一把将信抓到手里高高举起,战士们七嘴八舌,“肯定是情书!”“厚厚的,好像有照片!”“老魏,打开看看!”
  齐东平急了,“弟兄们,等我先看好不好?看了内容,才能决定公不公开。”
  “分明是好消息,干吗不让大家分享?我做主了!”魏光亮哗地把信封撕开,伸手一掏,一张彩照飘落地上。
  一个战士把小吴穿军装的照片捡起来,“哇塞!还是个女大学生。”
  一堆黑乌乌的脑袋围过来,啧啧声一片,“靓妹子!”
  “什么靓妹子?老土!现在要叫美眉。”
  “排长真牛啊,住个医院,还能交上桃花运!”
  方子明也跟着大家起哄,心里却像有无数虫子在噬咬,如猫爪子在抓挠般难受。
  魏光亮夺过照片,与信一道交给齐东平,“行了行了,正主儿还没看呢!人家的女朋友,你们起什么劲?”
  齐东平把信和照片紧紧捂在怀里,“弟兄们放心,是好事的话,按咱们的规矩办。”
  “喔!”屋里响起一片欢呼声。
  齐东平把信来回看了十多遍,直到能够倒背如流才放下,来到魏光亮跟前,喜得合不拢嘴,“老魏,你赢了。当时她确实忙着协助抢救一个重伤号,不能请假到火车站送咱俩。手术一完,她火急火燎赶到车站,咱们坐的火车刚好开走了。咱们,不,我错怪人家了。真想不到啊!”
  齐东平出院的时候,小吴没有来送,齐东平以为小吴对他没有那层意思,只是普通的同志关系。
  魏光亮孩子似的一蹦老高,“你认罚吧?三十串羊肉串三瓶啤酒我挣着了,哈哈!还敢不敢跟我赌?我赌她说喜欢你,还顺便骂了我,对吧?”
  “你真神了。不过她没骂你,还夸你呢,说你作为朋友的话男女都喜欢,但姑娘们如果跟你单独交往的话,还是小心为好。”
  魏光亮去抢他怀里的信,“这还叫夸我啊?快给我看看她还骂了我些什么!好个小吴丫头,等你跟东平洞房花烛夜时,看我怎么整治你们!”
  “老魏,你胡扯什么!”
  “咳,别口是心非了,你不盼望着早日洞房花烛吗?哎,东平,快把那个项链用特快专递寄给她,这年头搞对象就得短平快,稳准狠。”
  “这不合适吧?火候还没到就寄个项链,会不会……再说,写信怎么解释?写这种信难度太高了,我写不了。”
  “别担心,小吴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子,吓不跑她。信嘛,当然要写得既实在又别致。哎,你就这么说,这是一条18K金的项链,不值钱,只是让你戴着玩,等有人给你送贵重项链了,你把它扔了就是。她要是收下了,我就等着当伴郎了,要是寄回来了呢,说明还有变数,咱就另搞方案,怎么样?”
  齐东平眉开眼笑,“研究生就是研究生,不服不行。哎,老魏,我也想当伴郎啊,如果就地取材的话,你准备进攻谁呢,林工程师,还是周医生?”
  “你帮我参谋参谋。”
  “都不错。”
  “并列第一?我总不能兼收并蓄吧?”
  齐东平做同情状,“唉,时代不同了,不能一夫多妻了,老魏你真是生不逢时啊,要是搁在解放前,像你这样的,绝对是三妻四妾的主。”
  “呸,成心气我啊?说正经的。”
  “实话实说,要我帮你选,我就选周医生。”
  “哼,那个黄毛丫头!我喜欢成熟的像谜一样的女人。”
  齐东平鬼笑,“林丹雁,是吧?你准备与郑总指挥决斗吗?”
  魏光亮鼻孔里哼一声,“他?段位差远了!我根本没把他当对手。东平,咱哥们到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得好好珍惜生命,不能让感情生活存在空白。你等着瞧吧,我一定要把她拿下。”
  齐东平和魏光亮意气风发地出去散步,方子明灰心丧气地来到后山老榕树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萨克斯管。王小柱垂头丧气走过来,默默地坐到他身边。
  方子明瞥他一眼,停止吹奏,“怎么了?”
  “刚才给家里打电话,我娘说我爹可能没几天了。真想回去看他一眼啊,可惜我已经休过假了,唉,真后悔死了。”
  “活人还能叫尿憋死?一个人可是只有一个爹,一个爹也只能死一次。”
  “我心里毛糟糟的,一点招都没有。班长,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办法我倒是想得出,只怕你小子嘴不严,胡吹乱说的还不把我给卖了?算了,我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小柱着急得直拽他衣服,“班长,你说我是那种人吗?你快说吧,我急死了。”
  “好吧,我先问你,你心疼不心疼钱?”
  “只要能赶上看我爹一眼,花多少钱都不在乎。”
  “好,像个爷们儿!钱嘛,纸呗,对吧?你一下拿不出几千块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你有了再还我。”
  王小柱充满感激,“谢谢班长了,我听你的。”
  “你记牢了,后天中午,有一班汉江飞成都的飞机。你早上从这儿出发,下午五点钟就到家了,很顺溜。回来麻烦些。成都飞汉江的飞机一周只有两班,你在家住一夜,第二天早上回成都再飞南京,然后再转南京下午六点钟飞汉江的飞机。这样,你在大后天晚上十点钟以前,就能赶回汉江大本营。三张机票的全价是三千二百五十元,现在可以打六到八折,也就是说你花两千五百元左右,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家了。”
  王小柱还是一脸忧虑,“钱我舍得花,可是要去汉江,我还是得请假呀。”
  “去个汉江不是什么大事。东平立了二等功,年底肯定能当正儿八经的排长,没准还能升个副连长,你没看营长近来多关照他?你跟东平关系不错,让他帮你找个去汉江的机会,不难吧?”
  “我这就找东平去。”王小柱腾地站起来,撒腿就跑。
  “别急啊,”方子明叫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我正好取了三千块钱,你先拿着。主意我给你出了,冒不冒这个险你自己拿主意。兄弟,我再叮嘱一句,万一事发,你坐老虎凳喝辣子水都要忍着,千万别把我给卖了!”
  王小柱把钱往兜里一揣,一边撒开脚丫子跑一边回头喊,“班长放心,我要是卖了你,我还是人吗?”
  看着王小柱跑远,直到身影消失,方子明才收回目光。他闭上眼睛,一下接一下狠狠地扇自己的耳光,“方子明,你真不是个东西!东平和小柱都是你的兄弟呀,你还是人吗?”
  汉江毕竟是个小城市,周亚菲努力打造一流心理咨询室的采购愿望受到限制,石万山便派她到北京和上海采购,说为了让大功团的官兵真正享受到白领工兵应该享受的服务,这些花费是应该的,把个周亚菲乐得上蹿下跳。
  在周亚菲的精心营造下,一营心理咨询室的设备逐渐备齐。房间内设有投影机、电视机、DVD机、CD机,两张高级按摩椅摆放在投影幕布对面,椅子中间放着一张茶几,茶几的前面是一个鱼缸,有几条金鱼正在里面游荡。心理咨询室外面是营健身房,健身器材很齐全,一些战士正在跑步机臂力机上锻炼。
  在周亚菲的连扯带拉下,洪东国和张中原来到一营心理咨询室,参观硬件软件的建设。
  “政委、营长请入座,先欣赏一下背景音乐。”周亚菲把一张碟片放进CD机。
  洪东国半躺到睡椅上,打开开关,闭上眼睛,“嗯,挺舒服。放个片子看看。”
  周亚菲把一张碟子放DVD机里,拉上窗帘,“暂时只有六个省的风光片,政委,很遗憾,没有你们江西的名山大川。看张营长家乡的美丽风光吧。”
  幕布上出现少林寺和南阳诸葛庐等著名的河南景观,在豫剧旋律的背景音乐中,渐渐推出片名《中州览胜》。
  张中原立刻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洪东国觑他一眼,“看着家乡的风景,听着轻柔的音乐,享受着自动化的全身按摩,心中还有什么疙瘩解不开呢?对吧中原?”
  张中原眼睛不离屏幕,“这种新鲜玩意儿,战士们能不能很快接受,难说。”
  周亚菲马上说,“张营长,从今天起,每晚七点半到九点,我来做咨询师。”
  “男人爱面子,心里有苦不会轻易说出来,尤其不愿说给女人听。”
  “你这种悲观论调要不得。你是一营之长,应该带头拥护一营的新生事物。你当营长的都不信,这套东西不是白搞了吗?小周不是白费心血了吗?”洪东国不满。
  张中原嘟囔着,“好,我信,我信还不行吗?”
  “那你就把心里的苦楚向小周倾诉倾诉,以后不要每天上山胡喊乱吼了。矛盾来了,要正视,要积极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回避是不行的。我回避一下。”
  不容张中原置辩,洪东国抬腿就出去了。
  张中原立刻要跟着出去。
  周亚菲赶紧把他按到椅子上,“张营长,你试一试好吗?试试总没什么坏处吧。一份痛苦两人分担,就只剩下半份痛苦了。再说,这也算是营领导率先垂范,支持我的工作。”
  张中原无可奈何地闷头坐下,“你一个小丫头,我能跟你说什么呢?而且这么糟心的事,我又能说什么呢?周医生,不是我不信任你,是谁也帮不了我,谢谢你了。”
  他站起身来,拔腿往外走。
  周亚菲看着他的苍凉的背影消失,颓然坐下。
  等到张中原走过,齐东平从角落里闪出来,钻进心理咨询室外头的磁卡电话间里,拨通二连一排的老乡哥们曾建平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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