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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光亮再也克制不住了,脸涨得紫红,“你胡说八道!我是那样的登徒子吗?我从来都对感情很认真很投入……”
  “魏连长,你不要讳疾忌医,你的心理确实需要调整,”周亚菲用悲悯的眼神看着他,“刚才,就算是我这个心理医生对你进行的一次心理干预。你的强烈反弹,恰恰说明我做对了。”
  “巫术,巫女!我不上你的当!”魏光亮跳起来,撒腿就跑,夺门而出。
  周亚菲露出得意的笑容,冲他背影大叫,“魏连长,欢迎下次再来!”
  ·17·
  柳建伟 杨海蒂 著
  第十六章
  传真机嘀嘀作响,冯倩倩把传真资料撕下来,高兴地冲姜柱国大喊,“头,孙丙乾的资料来了!”
  “有干货吗?”姜柱国从座位上起身,朝她这边凑过头来。
  冯倩倩一目十行,“他最早取得的是委内瑞拉国籍,一九八六年移居美国,一九八八年又移居古巴,次年被古巴政府驱逐出境。”
  “他为谁服务?”
  “至少跟英、美、俄等五个国家的情报组织有过接触。具体情况待查。”
  “果真是个老江湖。黄白虹的情况呢?”
  “也有。一九九六年留居加拿大,做过一段脱衣舞娘,一九九九年取得了美国绿卡。详情待查。”
  “这些数典忘祖的混蛋!”姜柱国愤愤地骂。
  “再狡猾的老狐狸,也斗不过机警的猎手。对吧,头?”
  姜柱国开心地笑起来。
  被姜柱国冯倩倩骂作老狐狸的孙丙乾,此刻正叼着古巴雪茄,眼睛紧盯着连接电脑、不停地打印出各种表格的打印机,迫不及待地一张接一张撕着看,一脸兴奋,“太好了!白虹,你来判断一下位置。”
  “在这儿,还有这儿,”黄白虹尖尖玉笋般的手指在纸上指点着,“三台电脑,相距都不算远。”
  “北纬三十六度七四,东经一百一十七点三四,这个点,离主坑道的A洞口肯定不远。太棒了!”孙丙乾从背后一把紧搂住黄白虹,“我的小白虹,这回咱们要发大财了!”
  黄白虹兴奋起来,反过双手抚摩他的脸,“大功告成了吗?”
  “凡大功,都不容易告成。这还算不上。”
  “为什么?”
  “目前,它顶多只能算是一块璞。璞虽然也珍贵,但不能与价值连城的和氏璧相提并论。必须弄清那些洞的规模,咱们的璞才能变成和氏璧。”
  “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嘛。”
  “嗳,切不可大意失荆州。开国领袖毛泽东讲过很多名言,其中一句值得我们反复温习……”
  “我知道,你最喜欢的是‘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这句。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两小时后小董就飞南京,明天他的‘极限’电脑店开始破产前的清仓大甩卖。我做事怎么样?”
  孙丙乾热吻她的耳根,“我的女人,人漂亮,做事也漂亮。不过什么时候都要切记,事以密成。小心谨慎永远有好处。接收的电脑,你再做一次技术上的检查,确保它们万无一失。”
  连接电脑的打印机又开始不停地打印出东西,黄白虹脱开孙丙乾的搂抱,走过去取下纸张,浏览着,“啊,七星谷还有个知心姐姐呢,写了不少文章。”
  “不会是林丹雁吧?”
  “什么时候你都忘不了她。”黄白虹白他一眼,心底像打翻了醋瓶,酸溜溜的。
  “哎呀,你吃这个干醋干什么嘛,那是我们的工作目标,我不惦着她行吗?看来,再出色的女人也是醋坛子。文章写得好吗?”
  “文笔不错,比中国那么多滥竽充数的作家强多了。老兵退伍那天,洞里冒顶,差点伤了人,就这么点小屁事,知心姐姐写得还挺动人。”黄白虹消了气。
  “这说明他们也是感情动物。”孙丙乾从她手里取过打印纸。
  “什么话,人家挖导弹阵地的就不是人啦?”
  “林丹雁也是人,你这次回北京恰巧碰到她,还有过几次亲密接触,发现她软肋没有?”
  黄白虹思忖道,“她——挺重感情的,一下飞机就直接去了老师家,她老师得了癌症。”
  “我说的是弱点。”
  “过于看重感情,对人来说就是弱点,尤其对于女人来说。她看上去有些忧郁,像是很不开心。在北京国贸星巴克,她总是走神,心不在焉的。”
  “离题万里。这就算是弱点,那也根本说不上是她的软肋。”
  “像她这样的女人,神情忧郁,不开心,多半是为情所困。她要是真为情所困,咱们就有希望了,因为那时候,女人常常会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的经验之谈吗?她失恋了吗?”孙丙乾来了兴趣。
  黄白虹半哀怨半娇嗔,“我的经验还不得归功于你吗?我跟她很少见面,她又没有手机,难以经常联系,关系没到那份上,这些事她还不会跟我说的。不过,我感觉到她挺乐意跟我接触。”
  “那就好。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说不准。”
  “她总有联系方式吧?”
  “她给我留了一个团部和大本营的专线电话。要不,我们与他们的服务公司开展一些业务?这样,我就有充足的理由经常去大本营跟她联系。”
  孙丙乾摇头,“不合适。堂堂汉江最大的外资公司,与军官家属搞的一个小作坊,门不当户不对的,能开展什么业务?反而让人起疑。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在自己的祖国出事,他们不会通过外交途径救我们的,台海局势三五年内不会大变,万一他们把咱们提供的东西直接转给了台湾,我们一旦出事的话,就死定了。”
  黄白虹泄气,“所以我说此行收获不大。”
  “不,别片面看问题,我认为收获还是不小。至少我们看到了女博士神情忧郁,知道她过得不开心,可能正处在为情所困的痛苦状态中,而她又愿意跟你亲近。这样,我们就有机会伸手抓住她,抓住这个装了一肚子导弹阵地秘密的女人!”
  黄白虹神情沮丧,“我了解她,要让她背叛祖国,几乎不大可能。”
  “世界上的事情没有绝对。中国当年大跃进时流行过这样一句名言:不怕做不到,只怕想不到。有时候,它是很有道理的。过几天,你找个理由去他们的大本营看看,打听她回来没有,尽量跟她保持热线联系。”
  一连支部大会经过表决,最终以二十四票赞成、四票反对的结果,通过了魏光亮加入中国共产党组织的申请要求。
  一周后,魏光亮跟着张中原站在鲜艳的党旗前,举起右手,进行神圣的入党宣誓。他心潮澎湃,青春的热血在全身沸腾。
  “……永不叛党。”张中原一字一顿。
  “永不叛党。”十几个新党员跟着,字字铿锵。
  各人报上自己的名字后,张中原说,“别放下手,再跟着我宣读咱们导弹工程兵的十六字誓言:扎根山沟,无私奉献。”
  “扎根山沟,无私奉献。”众声轰鸣。
  “攻坚克难,敢为人先。”
  “攻坚克难,敢为人先。”一派众志成城的气势。
  “好!下面进行第三项,唱《国际歌》。”张中原带头唱起来。
  雄浑低沉的歌声响彻大厅。魏光亮唱着唱着,渴望建功立业的荣誉感,愿为祖国贡献青春甚至生命的使命感,都在他心中油然升起。他由衷地感到:个人微如草芥,只有献身于祖国伟大壮丽的事业,人生才真正具有价值。
  魏光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给钟怀国打电话了。宣誓完,他直奔电话亭,想第一时间里向舅舅报喜。
  钟怀国在电话线那边开怀大笑,“光亮,当了个小代连长,你就不记得我了,连个电话我也盼不到,要是当了团长、师长,岂不是要不认得我了?哈哈哈哈,我就是要多敲打你。对于你的入党,我郑重地向你表示祝贺!这说明你这个代连长基本称职,朝着合格的工程兵方向又前进了一步。不过,路还长得很,对吗?说话呀,你怎么成了个小哑巴?”
  “中将作指示,我敢插嘴吗?实际上,我这一段进步不大,不过,工程上的事我不好在电话里说。嘿嘿,当然要谦虚,谦虚使人进步嘛。你转告我妈,春节我肯定回不去。”
  钟素珍从钟怀国手里抢过电话筒,“光亮,妈妈就在这儿。忙,忙,你比总理还忙?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抽不出来?春节你一定要回来,范教授家女儿……你都二十六岁了,该定一个,见见面嘛,见个面又没什么坏处。”
  钟怀国在一旁不满,“你看你哪像个教授,净说些婆婆妈妈的事情。”
  魏光亮急了,“妈,你别瞎操心乱张罗,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绝对不会靠相亲方式来解决婚姻问题。你放心,我一定能给你找个天底下最好的儿媳妇,而且要让她好好孝敬您。”看见周亚菲走过来,魏光亮朝她点头示意,匆匆对着话筒说,“妈,有人要用电话,我挂了,再见。”
  周亚菲撇嘴,“哼,这种海口也敢夸,我倒要等着瞧瞧!快把你的卡抽出去。”
  “你用吧。”
  “无缘无故的,我占这点小便宜干什么?”周亚菲把磁卡抽出来,扔给魏光亮,把自己的磁卡插进去,拨着号码,看见魏光亮还赖着不走,朝他瞪眼,“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给男朋友打电话吗?他是干什么的?”
  “你管的也太宽了吧?对不起,老妈,不是说你,是说这儿一个,一个坏蛋。什么?让我回家相亲?哈哈哈哈!”斜眼瞟魏光亮一下,并不撵他,面部表情却不自觉地夸张起来,“老妈,这种事你也想得出来,你真是堕落了耶!你一说到相亲,我马上就联想到一男一女被人牵着手、头被强制按到一起的情形,天哪,不能再想下去了。你女儿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绝不会去当那种小丑。春节我可回不去。什么,爸在国外也回不来?嘻嘻,老妈就独守空房吧……”
  她一抬头,看见还赖在门外磨磨蹭蹭不肯离开的魏光亮,立刻用手捂住电话筒,佯装生气,“喂,堂堂一大男人,还听墙根吗?别人打电话时,就不知道保持点距离吗?”
  魏光亮朝她扮个鬼脸,心满意足地跑开。
  第二天一大早,主坑道再次出现险情。
  一号洞库的报警黄灯不停地闪烁,张中原撒腿就往洞库里面跑,石万山和林丹雁赶忙跟着跑。
  坑道四千二百米处,地面上塌下来一大片碎石。坑道拱顶处,一块巨大的石头裸露出来,摇摇欲坠。魏光亮和齐东平等人被碎石和悬石挡到了洞库里面。
  齐东平抬头往上一看,惊叫起来,“连长你看!大石头边上有水,不,是泥浆,正在往下流。怎么办?”
  “把它捅下来得了。”方子明嘟囔。
  魏光亮呵斥他,“别胡扯!”
  张中原跑了过来,紧接着石万山和林丹雁也赶到,一见顶部情形,林丹雁顿时失声惊叫,“天啊!”
  石万山问魏光亮,“什么时候发现的?”
  “十分钟前。团长,怎么办?”魏光亮神情焦灼。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林工,你看呢?”
  林丹雁镇定下来,“人要紧,你们几个赶快出来,快!”
  魏光亮和齐东平等人反应过来,迅速跑过碎石区。
  “那里怎么会流出泥浆呢?”石万山的眉毛紧拧着,自言自语。
  “我分析,上面可能是大片泥石流区,很可能坑道上面都是。这块近十立方米的岩石就像一个瓶塞,这个瓶塞已经松动了。”林丹雁说。
  “要是把它弄下来,会怎么样呢?”石万山问。
  “那怎么行!那样的话,流出来的泥石可能够你们运一年!必须把大石头固定住,而且要尽快。”
  “明白了。”石万山喊,“张中原——”
  “到!”
  “你快点组织人搭建工字钢支架,准备对这一段进行局部被覆。要快!”
  “是!”张中原立刻朝洞外跑去。
  石万山又喊,“魏光亮——”
  “到!”
  “你们几个听我的指挥,喷射速凝砼,控制住巨石。要快!”
  “是。”魏光亮转身对部下,“尽快动起来!”
  石万山吩咐林丹雁,“你当安全员,观察全局变化。”
  “是。”
  “快一点!”石万山跑向碎石堆,站到摇摇欲坠的巨石下面,高举起双臂用力往上顶,喊道,“先喷这边。”
  这是多么冒险的举动,这种情形下,一旦石头松动,石万山根本就没有逃生的可能,只能听任被岩石压成肉饼。
  所有人都惊呆了。
  魏光亮最早反应过来,嘶哑着喉咙大喊,“团长,危险——”
  双腿软得没有一丝力气的林丹雁,只能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喊,“你不能这样,这是玩命——”
  齐东平迅速跑到碎石堆上,站到石万山旁边,“团长,你去指挥,我来!”
  “齐东平,你干什么!赶快下去!执行命令,听见没有?!”石万山黑起脸。
  齐东平不吭声,也不动。
  “你还磨蹭什么!”石万山火了,松开左手,猛然将齐东平用力一推,齐东平顿时一个趔趄,跌跌撞撞出好几米远。
  “我儿子都十四了,你们连婚都没结,跟我争什么!听我的命令,往这边喷——快——”石万山大叫。
  魏光亮冲过来,端着喷枪朝巨石周围的缝隙里喷射速凝砼;林丹雁强忍住泪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巨石周围的变化。
  石万山仰头朝上看,“光亮,再靠右一点。”
  洞库外,张中原正指挥战士们把工字钢装上平板车。“第一组上,第二组准备!”在张中原的口令下,十多个战士跳下平板车,等平板车开进洞里,第二辆平板车立刻顶了上来。距平板车不远处,吊车正争分夺秒往上面吊装工字钢。
  “第二组上,第三组准备!”张中原喊罢,率先跳上平板车。
  又有十多个战士迅疾跳上平板车,等平板车开进洞库时,石万山身边的碎石已被战士们用来回穿梭的方式清理完毕。
  张中原等人把由工字钢搭成的架子放到轨道上,推到巨石附近。
  “停止喷砼!”石万山朝魏光亮喊罢,又朝齐东平等人喊,“都听我的口令,往前推。千斤顶准备!一二,推!”
  在战士们的合力下,工字钢架子总算朝前推进了一点。
  一分钟一分钟过去,工字钢架子却只一点点一点点往前推进,石万山开始有些顶不住了,豆大的汗珠布满他的脸颊,他开始咬着牙喊,“小心推!一二,推!一二,推!一二,推!一二,推!再推一点。一二,推!”
  二十分钟后,工字钢架子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上千斤顶!”石万山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喊。
  八个战士拿着液压千斤顶,从两面包抄过来,扑向工字钢架子,朝上顶架。渐渐的,工字钢架子挨住了巨石,一点一点地顶了上去,这时,巨石周围下渗的泥水开始减少。
  林丹雁激动得声音变调,“石万山,成了!”
  顿时,石万山两腿一软,瘫倒在工字钢架子里。
  “石万山!”林丹雁失态地尖叫起来。
  魏光亮和齐东平立刻冲过去,把浑身被汗水湿透的石万山抬出工字钢架子,抬着石万山飞步往外奔跑。林丹雁的泪水哗然而下。
  石万山是因为出汗太多,脱水严重而昏迷的,在卫生所打了针、输上了葡萄糖后,他渐渐苏醒过来。见他的眼皮动了动,却涩重得打不开,正用手帕小心擦着他头上脸上汗水的林丹雁立刻又红了眼圈。她竭力忍住泫然欲下的泪珠,不让它们滴落下来。
  石万山慢慢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眼前一张张由焦灼瞬即变为兴奋的脸:林丹雁、郑浩、洪东国、江建华、魏光亮、张中原和齐东平,努力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意识逐渐回拢,他终于想起了泥石流、巨石、工字钢架子、千斤顶……他明白了自己是怎么回事。
  郑浩朝他俯下头,埋怨道,“老石啊,你终于醒过来了!真是的,你是一团之长,怎么能动不动就上去拼刺刀呢。万一那大石头掉下来,就是个天大的事故。”
  洪东国板起脸孔,“老石啊老石,团党委的决议,你怎么就当耳旁风呢?为你这个老毛病,开过多少会?你说!形成决议时,你是怎么表态的?把你给砸死了,大功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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