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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宁捂住心口深呼吸, 没有什么比看见自己儿子与一个陌生男人当街接吻来得更刺激。
  耷拉脑袋的宁知夏和奥德罗手拉手,像极了被抓住早恋的高中生站在路灯下听训。
  “爸爸……他不是什么鬼火黄毛……”宁知夏往旁边撞撞,将奥德罗挤出了灯影, 仰头理直气壮地大声说,“这是我的男朋友, 他叫奥德罗!”
  老宁把眼睛一瞪:“奥德罗,奥利奥也不行!”
  他揉了揉眼睛, 总觉得无法看清这个男人的面容,没好气地叨叨, “安排了那么多精英海归,个个盘正条顺, 居然拉着底细不明不白的黄……额银毛鬼混!”
  “宁总……”
  这时,身后传来司机为难的声音。
  老宁邦邦锤胸,扭头朝司机不耐摆手, “别劝我, 我有分寸, 用不着给他求情!”
  “不是哩。”司机从车窗摇晃手机, “这里限停三分钟……收到了短信哩……”
  “……啊!”
  老宁大惊失色,整了整领带转身就缩回车里, 不停催促,“走走走!”
  黑色轿车很快亮灯启动,刷地一下掐着点从面前蹿过——
  “明天在家待着, 老子忙完生意再来收拾你!”
  车窗突然降下, 中气十足的声音呼啦啦从左右耳道飘过,留下一截车尾气。
  “好、好的……”
  宁知夏目送远去的车屁股, 茫然地举起手摇动,“爸爸再见……”
  “哎呀哎呀……”
  等两人回去得知了此事, 曲半青顿时精神了,仿佛有了后台,摊在沙发翘脚嘚瑟,“等叔叔阿姨一来,看某些人怎么办!”
  “阿姨?我妈也要来?”宁知夏愣道。
  此时,奥德罗撑着一边脸,拉过宁知夏的手放在膝上,安静把玩那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
  “当然。”
  曲半青晃了晃手机上的通话记录,脑袋仰得更高,余光斜斜地瞄向另一脚沙发的方向,“丑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
  拨弄钻面的指腹忽而停顿,奥德罗掀起眼皮,目光冷冷地捕捉到那股幸灾乐祸的视线。
  曲半青缩了缩脖子:“我可是在提醒你早做准备……”
  “有什么好准备的嘛。”宁知夏不以为意,往旁边蹭了蹭,安抚道,“小奥别担心,他们不是偶像剧里的那种公婆。”
  关键词出现在脑海,奥德罗垂眼盯了他一会儿,浅色的眼瞳因为思考变得有几些看不分明。
  沉默片刻之后,他若有所思地点头:“曲半青说的对,确实要做点准备。”
  宁知夏一愣:“啥?”
  奥德罗打了个响指,屋内出现一道光门。
  “我出去一会儿,晚上你困了就先睡。”
  他在懵圈的青年额心印上一吻,起身拎起外套穿好,在宁知夏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大衣的一角很快随光影消失在视野。
  曲半青问:“他做什么去?”
  “不知道……”宁知夏喃喃回答,只要别拖个砗磲回来给当二老的见面礼就行。
  谁也没有想到这人一去就是大半晚,等宁知夏躺床上感觉被人搂住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他被翻了个面,掀起眼皮瞧见那颗银灰色的脑袋往他胸口埋,大方地挪开手捏住柔软的一缕发丝,再次陷入睡梦之中。
  到了第二天,家里搞起了大扫除,就连几只小猫都刷了牙梳了毛,盘得油光水滑等待检阅似的被放到猫爬架团好。
  “都快中午了,怎么还没来?”宁知夏收拾完自己见不得光的xx漫,全部换上文学名著空壳,看了眼手机时间。
  奥德罗指了指窗外:“到了的。”
  宁知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对面街边果然停了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走吧,老宁。”
  气质高雅的路女士揉了揉太阳穴,相当无奈道,“在这里停再久你也不会看上去像电视剧里的霸总,只会让你多遭两百罚款。”
  “不急不急……你不把态度端起来,怎么给人下马威。”老宁抱着手臂,靠着后座闭目养神。
  路女士想了想,跟着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
  “可是……”
  司机忍不住开口,“我看少爷挺急的哩。”
  “嗯?”
  两人齐齐朝着车窗外看去,宁知夏站在小屋门口使劲儿招手。
  路女士热泪盈眶:“呜呜,儿子好热情!”
  “哼,还算有点良心。”老宁神色稍缓,打算应和两声,刚降下车窗,就听宁知夏喊得愈发大声——
  “爸爸快挪车!交警要来啦!”
  两人一愣,慌慌张张地下车从轿车后背箱拎出土鸡土鸭,就像赶集归来似的,哼哧哼哧过了马路来到小屋门口。
  见到长辈到来,最高兴地莫过于曲半青。
  他一把推开宁知夏和奥德罗,欢天喜地地迎上去:“叔叔阿姨你们终于来了,我可想死你们了!”
  “小曲来姨姨这里。”路女士亲热地拉过曲半青,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儿子身边的男人小声问,“就他是宁宁的小男朋友啊?看着有点冷淡呢。”
  “就是就是。”曲半青扒拉在路女士肩头,压低声音像个不停蛐蛐的奸臣,“您看他那个傲慢样子,可不得让您费心多教教!”
  奥德罗没有再刻意模糊自己的面容,身姿笔挺站在他们面前,对某些人夹带私货的诋毁充耳不闻。
  他今天将头发束好,身上浅色毛衣开衫衬得他气质干净柔和,微微躬身向两位长辈表示歉意:“您好,我叫奥德罗,是我考虑不周应该主动提出见面才对。”
  曲半青见鬼似的看过去,严重怀疑这条鱼换了个芯子。
  路女士眼神微动,突然很理解儿子为什么能栽他身上,这脸谁看谁不迷糊:“年轻人嘛,我都理解的。”
  奥德罗摇了摇头:“不,您和宁叔叔匆忙赶来,一定是让您二位担心了。”
  “没有的事,快过年了本来就要聚聚。”
  路女士满意的笑容变得更明显,情不自禁地松开曲半青的臂弯朝人走过去,“小奥是混血吧?”
  “嗯。”
  “哦,快和姨姨说说你和知夏怎么认识的?”
  路女士把土鸡随手丢给老宁,拉住奥德罗就往客厅里走,余光朝宁知夏和曲半青使了个眼色,让傻愣着的孩子们赶紧跟上。
  宁知夏一怔:“那这些土货……”
  “傻孩子。”路女士笑得和蔼,“你爸爸不是还长着两只手吗?”
  “哦。”宁知夏也放下东西,与曲半青颠颠走开。
  老宁冷哼了声,接过肥嘟嘟的鸡鸭放去厨房,拍干净一身毛回到客厅落座。
  奥德罗倒了杯热茶,放到他面前。
  老宁也不喝茶,目带审视地开始发难:“听说你吃住都在这里,是因为在国内还没有置办产业吧?”
  “资产是有的,只是想天天看见知夏。”奥德罗起身回了储物间一趟,早有准备地拿了个文件盒出来,往桌面像发牌似的摆出一堆房产证和财产证明。
  曲半青看傻了眼,宁知夏就知道奥德罗不打无准备的仗,乐呵呵地咕蛹到老宁身边撞了撞:“爹地呀,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
  老宁恨铁不成钢,拍了一把他拐出天际的胳膊肘。
  几人又聊了一阵,大多是两位长辈在问,奥德罗在答,似乎准备得相当充沛,竟然挑不出一点错处。
  出身名门,就职外企,身体素质良好,甚至还会烤小饼干!
  路女士越看越爱,老宁越看越心烦。
  余光朝快笑成一朵花的路女士瞄了一眼,老宁暗道临时组队就是靠不住,不禁清了清嗓子,问起对方双亲:“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你同知夏的事有和他们提过吗?”
  “啊,这个……”
  话音一落,宁知夏抓耳挠腮,曲半青也跟着不再说话,奥德罗垂眼开始思考,挖骨头出来是不合适了,如果把那颗金球球找来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一瞬间,房间里突然陷入了沉默。
  路女士从几人面色扫过,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夹起手肘疯狂捅前夫。
  老宁揉着肚子嘶嘶抽气,瞧见她挤眉弄眼的表情,忽然接通脑电波,转眼凝望着垂眼不语的奥德罗起身去了卫生间。
  借着冲水的动静,老宁抬手给了嘴巴响亮清脆的一巴掌。
  啊,我可真该死啊!
  从卫生间出来以后,老宁的态度明显和缓不少,入席吃饭时,喝了点酒,老宁开始拉着奥德罗说起各种婚姻话题。
  “小奥啊,你们才谈恋爱肯定看对方哪里都好,可是两个人相爱容易相守难,以后多多包容多多理解……”
  宁知夏知道老宁一喝多就变得感性唠叨,怕奥德罗不习惯,准备把人撕下来。
  奥德罗睫毛微颤,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回答:“我知道。我会好好爱宁知夏。”
  宁知夏一怔,红着耳朵埋头哼哧哼哧扒饭。
  路女士投来洞悉了一切的眼神,蓦地轻笑出声。
  用过餐后两人又留了一阵,准备就要离开,宁知夏打算过年就留在余城,他们也不再勉强,只是临走前都抱了抱他。
  路女士柔声道:“虽然爸爸妈妈没有在一起,但我们都很爱你。”
  老宁抹了抹通红的眼圈:“没、没钱给爸爸说,别累着啊!”
  “行,我知道啦!”宁知夏露出灿烂的笑容,送他们出去时,鼻尖落下一点冰凉,他不禁抬头看向天空缓缓降下的白点。
  “看什么?”奥德罗走到他身边,往他头上带了顶毛线帽子。
  “时间过得真快,已经到了下雪的时候了。”宁知夏顿了顿,扭头笑道,“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
  奥德罗偏头蹭他:“以后还有很多很多年。”
  宁知夏笑了一声,没有吭声,低头用脚拨了拨台阶的水痕。
  之前过年时总是在父母两边轮着去,因为他们都有了新的家庭,不管在哪儿都没有小时候的归属感。
  这次不同,宁知夏打算热热闹闹地在家里煮火锅,把其他位面的朋友们都邀请过来一起过年。
  不过在此之前,宁知夏打算趁着年末香客还不算多的时候,拉着他们一起去碧落山上香。
  那位老道士一见到他就捂住签筒,宁知夏嘿嘿一笑,倒不打算抽签。
  老道士似乎很健忘,又问了一次:“留在余城吗?”
  宁知夏点头:“嗯嗯。”
  “那就好。”老道士点了点头,不再与他多聊,将签筒递给了身旁的香客
  宁知夏也不多问,转身去财神殿无比虔诚地拜了又拜。
  曲半青照旧去长街采购年货,宁知夏嫌人多,拉着奥德罗找了个僻静的树荫坐下一起吃小糍粑。
  “像猫砂团。”奥德罗用牙签插起一坨,微微蹙眉打量。
  宁知夏边嚼边用脑袋顶他:“你烦不烦,不吃给我。”
  “那还是算了。”奥德罗塞进自己嘴里。
  远处榕树挂满红绸木牌,被山风一吹,摇晃起来哗啦啦作响,清脆的敲击声里隐约夹杂交缠在一起的呻吟粗喘。
  宁知夏咀嚼的动作一顿,起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静心又听了一阵,顿时火烧屁股似地站起来,错愕地看向不远处颤动的树丛。
  树叶簌簌摇晃,他面红耳赤地拽住奥德罗小跑离开。
  停下脚步后,奥德罗轻轻拍着他的背问:“为什么脸红?”
  “你没听见吗?”宁知夏喘了口气,压低声音比划,“刚刚有人在干那种事。”
  奥德罗眉毛轻轻挑起:“哪种?我不懂。”
  装?
  宁知夏板起脸,冷哼一声:“你该不会想说要我示范一下吧?”
  “那倒不用,我很聪明。”
  奥德罗捏着他的脸凑近,俯身边哄边含糊道,“宁老师亲一个就行。”
  最后,宁知夏顶着红润润的嘴唇与曲半青碰头,曲半青习以为常地叹了口气,开始往后备箱装货。
  趁着还没有到高峰期,几人开着载满特产山货的小车嘟嘟下山。
  只是回来后没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凉的缘故,宁知夏忽然没有任何征兆地生了场重病,整个人烧得脸色通红,吃药打针都不见好。
  曲半青急得团团转,摩琳也打算配点魔药喂给他。
  然而奥德罗却摇头拒绝了:“他的时间到了。”
  “什么?”曲半青忽然间想到了他短命的运势,一口气堵在心口出不来,“那怎么办,就这么看着他死掉吗?”
  “运势不可改。”
  奥德罗表现得异常平静,垂眼扫过青年双目紧闭的面容,将人抱起来就要离开。
  “你要带他去哪儿?”曲半青知道人鱼是执念过深的生物,与不能相伴一生的恋人殉情是常事,赶紧跑去拦住他。
  奥德罗掀开眼皮,像看白痴一样瞥他一眼,闪身跨入一道光门离开。
  宁知夏觉得自己像躺入一张飘飘摇摇的小船,眼前走马灯似地跑过无数画面,一直停留在某年夏天,爷爷牵着自己从道观回来神情低落的画面。
  “知夏,以后记得要回来啊。”
  “好呀!”
  啃西瓜的男孩满口答应,爷爷摸着他的脑袋,也不知是喜是抽愁地叹了口气。
  模糊的画面渐渐消失,空灵动听的歌声随海浪传来,宁知夏扶着船沿坐起来,又黑又沉的荒海散开浓雾。
  海鸟雀跃鸣叫,粉色海豚露出脑袋,巨鲸摆出一阵温柔的浪花,将小船推送往一个方向。
  月光轮转露出深邃俊美的面容,守候在礁石处的人鱼轻轻吟唱起低沉悠长的曲调。
  海浪拍打着船身,宛如最轻柔的节拍,将宁知夏送往他身旁……
  “呼——”
  宁知夏睁开眼,熟悉的屋内陈设印入眼帘。
  “醒了?”
  坐在床边的人满眼温柔,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肩头,安抚地顺着脊背上下抚摸。
  “我现在是死了吗?”宁知夏烧得迷迷糊糊时听见了他和曲半青的谈话,害怕奥德罗把房子一把火给自己烧下地府了。
  奥德罗大抵猜得出他在想什么,轻眨了一下眼睛:“死了,又活了。”
  宁知夏一愣:“啊?”
  “作为人类的宁知夏会顺应运势死去。”
  奥德罗顿了顿,又说道,“然后以19号主人的身份加入位面管理局继续存续。”
  还能这样吗!
  宁知夏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转念一想,乐道:“那岂不是我以后能去很多位面开店?”
  “确实可以。”奥德罗点头,按照常理来说19号不一定再以人类世界为主位面,而是按照宁知夏的意志改变。
  宁知夏失笑,不禁感叹留在余城居然枯木逢春。
  “但你爷爷显然也不希望你和我们扯上关系。”
  奥德罗压在他肩膀,低声问道,“永远和非人之物待一起再也逃不开,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宁知夏吧唧一口亲他脸上,对着有些发愣的恋人笑道,“不是都说了嘛,我这辈子会活得很精彩!”
  奥德罗低低地笑起来,十指相扣牵住了他的手。
  人鱼不喜欢分别,再过短暂也是折磨,奥德罗无比庆幸主神愿意成全,他才有此荣幸让宁知夏永远成为烙入他灵魂的印记。
  墙上的挂钟再一次指向七点二十八分,楼下逐渐像炸开锅般喧闹。
  狐狸崽们穿过半人马强健的马腿与福福追来追去,险些将花精灵甩飞。翠影将新剪下来的指甲碎交给摩琳,得到了一袋亮晶晶的金币。波波库拉照旧用八只触手撸猫,舒坦得软成大果冻,变成苏秋水和殷拂柳的专属靠垫。
  曲半青端出火锅从厨房出来,被路过的半挂胖橘撞得一个踉跄,好在有几束枝条及时伸来将他扶稳。
  “谢谢啊……”他朝满身班味的陆槐道了谢,对方礼貌地点点头,继续噼里啪啦对着笔记本打字。
  这时,卧室门打开又合上,众人停下手里的动作,齐齐抬头看向楼梯的方向。
  这栋楼的主人头发飞翘,站在恋人身旁冲他们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
  曲半青知道,往后很多很多年,这对般配的身影将会一直出现在他们的视野。
  啊,真烦人。
  一想到这里,曲半青撇了撇嘴,举起汤勺招呼:“走红毯呢?这么慢!快点下来吃饭!”
  温暖的灯影笼罩着他,宁知夏的笑眼比星辰更明亮,他拉着奥德罗马不停蹄地向好朋友们走去——
  “来咯!”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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