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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不打算结婚,也不打算生养,因为他不育。”
  林瀚海一共有四个孩子,四个都是儿子,两个有性取向问题,剩下两个都不育,其中一个还伴随更严重的二十一三体综合征。
  对林瀚海这样的人来说,这算是非常重的报应了。一开始林天性取向有问题的事爆出来,让他非常生气,可是他转念一想,他还有两个儿子啊!于是这种怒气很快就消散了。
  他虽然是一个享乐主义至上的人,可仍是非常想抱孙子的,还指望着林昭或者林巍给他传递香火呢。受老爷子的影响,传宗接代的观念,在他的思想里根深蒂固。
  当然,这么一点报应还是不够的。林瀚海虽然岁数已经大了,可是保养得好。他为了在外面钓女人,也为了让自己在床上更持久,一把年纪了,还经常和朋友去打高尔夫打保龄球,所以看着倒是年轻。
  而且他们家的基因在呢,看林天模样就知道了,林瀚海本身长得不差,年轻时候也是美男子的。进了监狱,以他的程度就是花架子,所以绝对算得上是老弱病残中的一员了。
  他的三年刑期里,会遭遇什么,不言而喻。
  第97章
  冬日的下午, 天际弥漫着灰沉的紫色, 湿冷而漫长的冬季,让时光被拉长,人无端在这个季节变得苍老。
  年底,傅星河接到科研任务, 要出差。原本医院的主任医生, 一年到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要到处出差搞科研的, 包括脑外科的另一位裴主任, 也是这个会那个会不断的。但傅星河却喜欢留在医院做手术,人人都乐意去的公费旅游的好事,他从不主动去。
  原因很简单, 他不喜欢离开林天。
  自从上个月出了那样的事后,傅星河做什么都要看着林天,生怕自己不在的时候, 林天会不小心伤害自己。平时上手术台前他要给林天发短信,出手术室林天一般都在外面等他,要是傅星河没见到林天,就会立马给他打电话。到了晚上, 傅星河会脱光他的衣服检查,仔细检查他的全身上下, 有没有不应该出现的伤口。所以就连出差, 他也是要带着家属的。
  对此,林天非常愧疚,觉得自己把傅医生搞得草木皆兵的, 一天到晚都在紧张自己,他强调很多遍自己没有问题,傅医生也不听,俨然是固执己见的。
  而傅星河是同性恋这件事,在三医院来说还算是个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代院长,就科室里有几个猜疑不定的医生护士,或者是从沪市综合病院认识的朋友那里听来了什么,但是没有嘴碎的人,没人敢往外传,都知道傅星河主任有后台有背景,要说都只会在没人的地方谈这件事。
  而且三医院的医生,也是老头儿老太太、大妈大爷居多,都是老专家,很少有人会把两个男的往那方面关系上想。哪怕林天整天来找傅医生,人都还以为他们只是好朋友呢,要么就是兄弟,毕竟傅医生可是声称自己有太太的。
  可要是出差都带着……那可就不大正常了。
  以前往往是林天主动要求,傅星河也不会带他去出差,在他眼里工作是一码事,生活又是一码事,如果林天非要跟着去,他会很难做。但这一次是他主动打破了心里的原则,主动提出带着林天去出差。他给代院长说了一声,代院长犹豫半晌,一副老学究模样,敲打道:“你们还是不要太明显了,工作是工作,带着去没问题,被人知道了你就得自己承担责任了。”
  傅星河却完全不认为这是问题,被人知道了又如何,嚼舌根吗?他从来不在乎流言蜚语的。他嘴里回答:“我知道了。”,但依旧我行我素,把林天带着一同出差。
  而这次这临床科研会议,是wfn、世界神经病学联盟举办的,在现代医学中,每一阶段的发展、每一次的进步都离不开科学技术的发展,所以在临床,参见科研会议是很常见,也很有用的。这次会议,是国家医学研究会专门邀请傅星河的,通知下达了医院,医院再通知他,所以傅星河是想不去也不行。因为他不仅仅是代表医院,也是代表国家去的,这算是一个国际性的科研会,非常重要。
  举办地点在东京。
  医院提供了机票,傅星河带的两个主治医生是坐医院提供的航班去的,但是就在登机前十分钟,他们却还没有在机场看见主任的身影,提前四十分钟时两人就联系过了主任,主任没接电话,也迟迟不来。接着,等时间快到的时候,主任给他们发消息说,让他们先上飞机,不用等他。左等右等,结果等飞机起飞了,傅主任还是没有上飞机。
  是堵车还是有事耽搁了?这不应该啊,虽然傅主任才来三院不久,但大家都知道他很守时的。
  医院给买的机票是早上起飞,但早上的时候傅星河起得稍微有点晚,林天还在床上缠着他,于是便顺理成章地错过了航班。两人在床上腻到中午,最后是坐私人飞机过去的。
  算上时差,整个航程约两小时,因为傅星河给他们发了消息,说要晚一会儿赶上。两位比他们早到一小会儿的主治医师齐齐懵逼,这个怎么赶上?都误机了还怎么赶?两人没跟着国家医学研究会的队伍走,反倒在机场等傅医生出来。看了航班号,哪怕主任运气好,买到了最近的机票,也要晚上才能到了。原本都做好了在这里等到晚上、甚至是住一晚的准备,结果没想到,在机场等了一个小时,傅主任就发消息来,说自己马上到成田机场。
  再一查航班,哪有这会儿从沪市过来航班?
  主任莫不是在说笑?还是说他不是从沪市过来的?
  飞机起飞前,林天就提前让人联络了领事馆和成田机场,出境手续不多,但还是要办。他私人飞机的机长是英国人,以前是开战斗机的,所以一般需要三小时以上的航程,他只用了三分之二的时间。
  三医院的两位主治医生还以为主任是不是在涮他们玩,毕竟现在没有沪市过来的航班,国内其他的航班倒是有。没有航班号,自然就不知道接机口,其中一位主治没按捺住,给傅星河打了电话,“主任您航班号多少?您到机场了吗?我和杜医生过来接您,东西多吗?”
  “不多,在特殊通道。”
  于是杜医生两人便往特殊通道方向走,接着很快就看见了主任出来的身影。主任长得高,身上气场强,所以非常显眼,一打眼望过去,很容易看见他。而主任旁边还跟了一个差不多高的男人,两个是一起并肩走出来的。两个人都身高腿长,穿着同款的千鸟格纹大衣,同款的黑色西裤,连里面的毛衣,都是同款,林天是茶色和藏青色条纹,傅星河则是酒红藏青色条纹。
  衣服是林天给傅医生买的,他们尺码一样,林天有时候也会穿傅医生衣服,眼光一致身形一致的好处便在这里了,买同款更是家常便饭了。只是在国内时,很少穿得一样就出门了。
  两位主治医师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在医院时,他们见到的主任一般是穿着白大褂,形象一丝不苟,现在一看,主任哪里像个医生,分明是个男模,当医生的腿哪有那么长。而站在他旁边的青年,似乎每天都会来接主任下班,医院里有人在说他们关系不一般,但是是哪里不一般呢,也没有人说得清楚。
  现在再一看,似乎就明了了,要不是关系不一般,能这么高调地穿情侣装吗?
  主任两人还没有拿行李,也没有背包,站在主任旁边的青年,怀里居然还抱了一只年幼的边牧犬。第一次看见,来出差带上家属就算了,居然还特么带了只狗!狗!!
  两位主治医师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些无话可说,在他们看来非常重要的国际会议,在傅星河眼里就是面子工程,不来也成,来了还拖家带口。
  其实这次的科研会议,说是交流会要更为恰当一些,科研任务并不重。但是受邀请的都是来自全世界的神经学专家,据说一共邀请了一百余位专家医生,林天提前看过名单,还有傅医生以前在斯坦福的教授。
  傅星河带过来的两个主治医生,还是医院硬塞给他的,想让他们跟着傅星河出来学习学习,见见世面。
  会议在东京国际展览中心召开,酒店也在展览中心附近。会议主办方提供了接机和酒店,像上次一样,林天统一帮忙换掉了。杜大夫和莫大夫都不认识林天,或者说见过,还在背后谈论过他,但是并不熟悉。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叫林天,心想这是主任的那个,是不是应该叫嫂子?还是叫傅太太……毕竟主任拒绝人搭讪的时候,就会搬出他的太太来说话。
  正当杜大夫寻思着打辆车去酒店,就见着两辆黑色的克莱斯勒加长停在了面前,司机打开车门请他们上车,杜大夫连忙摆手,用不流利的英语说:“你接错人了,我们……不是……”
  傅星河却在旁边说了句:“上车吧。”两个第一次和傅星河出来出差的大夫都望向他,傅星河只是点点头,告诉他们没问题。这下两人明白了,原来是傅医生找的接机,怎么还找豪车,这车挺大的啊,怎么找两辆?
  两人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来之前,院长专门和他们说了,这次出差,医院会帮他们报销机票和酒店,别的消费都得自掏腰包了。主任也不知从哪儿过来的,也不早说他不和他们一起走,白白浪费了一张机票,真是肉疼。
  林天抱着hope,和傅医生上了另一辆车。
  “这是你们医院的主治医师?怎么看着和实习的似的。”
  三医院很多都是上年纪的大夫,年轻一代的,大部分是沪市医学院毕业的,更有小地方来进修的医生,一般情况下,博士生毕业,在医院实习个一年半载,就能直接当主治了,所以这两个医生在林天眼里,才显得和实习生差不多。
  打开一条缝的天窗往里吹着冷风,hope趴到车门扶手上,仰着头看车窗外面,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
  这个城市的冬天,和沪市差不多,都是湿冷,但还要比沪市暖和一点。来之前,林天关注了天气,说这几天会有降雪。
  到达酒店,安顿下来后,傅星河和林天便没从房间出来过了,杜大夫本来要过来找主任问一下安排什么的,结果同行的另一位莫大夫拉住了他,“他们一直没出来能是为什么?你现在过去敲门,你想让主任给你小鞋穿吗?!”
  第98章
  杜大夫啊了一声, 半晌才反应过来, 磕巴道:“他,他们是在那个啊……不是吧,应该是在休息才对,休息这么久了还没休息完啊?”他心里嘀咕:真办事的话也不会办到现在也不出来一下吧。
  “别去敲门了, 发个消息问问吧。”
  两人一合计, 给主任发了条消息问他的怎么安排, 接着上网找了攻略, 就到外面去吃饭了。他们看见酒店也有自带的餐厅,似乎是家意大利餐厅,但是看门面, 不像普通人吃得起的,上网一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而且但是他们发现,他们现在住的这个酒店并不是一开始会议主办方提供给他们的。这样的会议, 除了受邀请人外,想去参加或旁听的都得自费,所以酒店和机票的钱全都是医院出的。
  一趟出差不算长,四五天, 却也得花不少钱了。
  酒店叫tokyobaycourtclub,网上查不到攻略, 似乎没人住过这家酒店。两人去前台问了一番, 才知道酒店是会员制的,要交什么会员费,一般人都订不到这里的房间。接着杜大夫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房间一晚上的的汇率价格, 有些不敢住了。
  要是都让主任出钱,那多不好意思……要是主任不出钱,那他们肯定也付不起这酒店啊。心里发愁,主任也不回消息,也不知道干嘛呢。
  林天订的房间是带厨房的,他打电话让人送了食材过来,在酒店里给傅医生鼓捣吃的。
  傅医生喜欢吃中餐,还只喜欢吃他的手艺,要是吃外面的饭菜,无论口碑多好的饭店,多厉害的大厨,傅星河也觉得味同嚼蜡,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可能因为他知道不是林天做的。
  林天知道傅医生胃口已经让自己给养叼了,所以哪怕出门在外的,林天也会在有限的条件里自己动手。
  会议在12月26号,也就是圣诞节后一天,今天则是24号,在酒店吃完饭后,林天和傅医生便牵着小狗出去了。
  没去太远的地方,就在附近的街道上牵着手走,顺便遛狗了。刚刚出酒店的时候,酒店送了两个包装精美的富士苹果给他们。
  林天没有看地图,就在旁边随便走,慢慢地踱到了附近的有明西码头公园,靠着栏杆看海吹风。两人坐在海边的长椅上,林天把hope拴在长椅的扶手上,允许它在半径一米的地方活动。路灯的灯光昏黄,北太平洋的海风一吹,林天冷得把下巴缩到围巾里,他脑袋一歪,靠在傅医生肩膀上。
  因为是平安夜,码头公园里还有别的情侣,每个长椅隔了约两米远,基本上都坐着人的。
  林天的手指在傅医生手心挠啊挠的,没有说话,就坐在那里玩他的手。
  玩他的手还不够,林天还想玩别的,摸摸他的脸,手往下又摸了一会儿。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一对男女,开始在接吻,声音挺大的,过了会儿,林天听见了丝袜被抓烂的声音,以及不太和谐的声音,微微瞥过去看上一眼,女人已经坐到男人身上去了。
  他们家小乖乖也在望着那对情侣,但是hope什么都不懂,汪地叫了一声,那男人往这边望了一眼。
  林天慢慢靠近傅星河,傅星河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林天却道,这种天气,在这里脱裤子肯定好冷的。他说着,扯开包装盒上的丝带,把苹果拿出来递给傅星河一个后,自己开始捧着啃。
  海的对岸灯火通明,错落的灯火中,是模样相似的城市,家家户户寂静的灯火,仿佛在向外面的黑暗吟唱。
  扭头看向林天,他鼓着腮帮子在啃苹果,咔嚓咔嚓的,眼睛发亮而有倦意,接着歪头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来。
  歪头这个动作,让林天做得像是勾引,衬着他手指握着的红苹果,傅星河眼睛暗了一瞬,接着他笑起来,“吃完这个苹果我们就回酒店。”
  林天这时突然看见了什么般,伸手握住了傅医生的手掌。因为傅星河没有上班,所以平常戴在脖子上的戒指,今天是戴在手上的。五指穿进去,十指相扣着,林天单手拿着苹果在啃着,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说:“我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你给我讲了圣诞老人的故事,哥,你还记得那个故事吗?”是个老套,每个孩子都愿意相信,林天也相信的故事。
  他记得傅医生当时说:“母亲会在这一天讲给他的孩子听,我讲给你听。”——好似把自己当成了小孩,而他是自己的家长一般。林天对他的每一句话都印象深刻,他当时脸上的神情,也全都被林天刻在心里。
  傅星河点点头,说记得,“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一样,很清晰。”
  “你的故事总是讲的那么好,我喜欢听你讲故事,哥,你要不再讲一遍给我听吧。”林天眨了眨眼。
  “好,”傅星河轻声说,“等下回酒店再讲给你听。”他低头咬了一口苹果,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旁边发出了旁若无人的黏腻声音,虽然有刻意压制,但林天还是能听得很清楚,傅星河似乎没法忍了,苹果还没吃完,就拉着林天离开了。
  走了老远,林天才开始哈哈大笑,傅星河知道他在笑什么,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林天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来,接着低头在他没有吃完的苹果上啃了一口,全是傅星河的口水。吞下去后,林天继续说:“等下回去后,我也要骑你身上去。”
  “你要丝袜吗,你想撕的话,我去便利店买一条……”刚刚坐在长椅上,他听见了旁边丝袜撕破的声音,非常轻微。
  “……林小天。”傅星河捏了把他的脸,“不要这些。”
  “好嘛好嘛,我就是随便一说,”林天把手掌抬起来,对着光的方向,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去年的时候,你送了戒指给我。”傅星河看见他脸上温暖的笑容。
  “是吧,我把你套住了。”林天又说,“戒指果然是个好东西。”
  傅星河敲了把他的脑袋,“搞清楚,是我套住你的。”
  林天笑眯眯地接受了他这个说法,傅星河无奈地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哈气,“不要随便把手拿出我的衣兜,会冷。”
  “我就是想炫耀一下戒指……”在傅星河的衣兜里,林天又忍不住摩挲那枚戒指,脑海里想象出那戒指中间镶嵌的透明石头,独一无二的宇宙矿石,他回想起傅医生那天,一言不合就把戒指塞自己嘴里,骗他说是糖,还说别吞。
  步行回了酒店,外面已经开始飘雪了,很细的雪絮,接触到人的体温就消弭了,不认真看还以为是雨。
  不知道明天地上会不会有积雪。
  傅星河给林天倒了一杯温水,接着进去冲澡。林天一口就咕噜咕噜仰头把水灌完,随即脱了衣服就进了浴室。但傅星河并不怎么想在酒店浴室里做,哪怕打扫得很干净、几乎光洁如新,他也不想。但酒店房间的床单地毯日用品杯子之类的,全都是林天让人来换的,怕傅医生住不惯。
  别看傅医生是个医生,却比他这个做总裁的还要娇气,对什么要求都高,尤其是在生活品质这点上,要求龟毛得让人咂舌,林天惯着他,要惯他一辈子。
  傅星河挤了沐浴露往他身上抹,沐浴露有一股乳木果的味道,傅星河给他的全身都搓了满满的泡泡,他沐浴露用得过量了,淋浴间里,泡沫甚至飞到了空气里,接着湮灭。那种奶香味在林天身上弥漫开来,让傅星河忍不住低头啃他一口。
  他把林天压在镜面上湿吻了几分钟,浴室里的水气让林天眸光氤氲,缠绕着雾气,傅星河不知不觉把他嘴给咬破了,察觉到后,便松开了他。他定定地盯着林天看了良久,接着弯腰把他抱了出去。
  酒店里提供了两种浴袍,一种是普通的白色的,还有一种是素色的日式浴衣,两件都是新的,两件都是男式的。
  傅医生把浴衣丢在他身上时,林天还在发懵,“哥,不做了啊?干嘛穿衣服?”
  “穿上”傅星河不容置喙道,“我喜欢脱你衣服。”
  林天有点呆呆地哦了一声,脑子里还在回味傅医生的那句我喜欢脱你衣服,他手上慢吞吞地把深灰色的浴衣穿上,接着把腰带也拴上。这是简化的腰封,不过似乎这腰带的栓法也有讲究,但林天不大清楚,也就随便在腰上打了一个结。浴衣刚刚合身,但林天腰带栓得松垮,于是就导致整件衣服都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尤其是肩膀的位置,林天刻意露了一边肩膀出来,或许是他穿法的问题,大腿也露出大半。
  他光脚下床,去酒柜里拿酒,没拿葡萄酒,反而拿了两瓶清酒。
  这种清酒叫熏酒,香气很浓,是类似果实和花朵般的香气。林天找到了酒杯,这种酒杯叫sakazuki,长得像一个小碟子一般。他把熏酒满满地斟在酒杯里,一杯推给傅医生,自己端着一杯喝。
  傅星河是不喜欢他喝酒的,但又不得不承认,林天喝醉酒的模样叫人心痒,有时候还跟他学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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