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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电梯门关上,苟玳站直身体,眼神清明地理着刘海,傅巧明才确认,老板这演技比所谓科班表演系都强多了。</p>
  傅巧明递了张湿巾纸:“老板,今天谢谢你了。”</p>
  苟玳接过,擦了擦唇边的酒迹:“没事,这种酒桌老鸟的局,不适合女孩子来。”</p>
  傅巧明自然心知肚明。</p>
  她也不是涉世未深的少女,刚才刘天能看她的眼光有何深意,她自然是明白的。</p>
  “可是之后的合作……”傅巧明纠结,她并不想让合作打水漂。</p>
  苟玳轻巧:“对方若正儿八经想合作,到时候让飞牛来,他酒量好,能胡扯,应付这场合恰好合适。”</p>
  傅巧明看着电梯内的全身镜,神色隐隐担忧,只怕对方并不接受换个对接人。</p>
  苟玳似乎看出其所想:“没事,这生意若谈不拢,那就不谈了,我对扩张业务也兴致乏乏。”</p>
  他倒希望对方恼羞成怒,能给他公司来个下马威,最好能直接破产的那种。</p>
  可惜刘天能虽然看起来□□熏心,却也不是色令智昏的人。能同时做好阴阳生意的,怎么可能是个庸人。</p>
  傅巧明自然知晓老板的德行,对生意总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淡然感。</p>
  “老板,不过我很好奇,你是真的崇拜刘天能?”</p>
  傅巧明对刚才苟玳一番滔滔不绝的马屁印象深刻,要不是苟玳将人吹出花,这饭局也没那么轻松糊弄过去。</p>
  苟玳摆手:“没,今天之前我也只听过这名字。刚才点完菜,顺便查了下他的履历。你在其名字后加个传记,自然能搜到一大堆文章,总有一堆爱拍马屁的媒体喜欢写这东西。”</p>
  傅巧明想起,之前点菜后等人,苟玳的确玩了一会手机。没想到几分钟功夫,竟然能记下如此庞大的信息。还能真假结合,表现得真情实感的模样,着实让人佩服。</p>
  酒店外。</p>
  “老板,我送你,我叫了代驾。”傅巧明神清气爽,要不是遵守喝酒不开车的原则,她觉得她甚至能轻松飚个车。</p>
  苟玳摆手:“不用,我叫车了。我住公司附近,你来回的话回家太晚,早点回去陪孩子。”</p>
  傅巧明感觉心底一阵阵暖流,眼前的青年总会让人觉得无比舒适,从不刻意却让人感动,仿若春雨般润物细无声。</p>
  “嗯,那老板,我陪你等车。”</p>
  北城的夜空并不澄澈,尤其当灯火光怪陆离时,总像一块颜色怪异的墨盘。</p>
  苟玳看着万顷高空上那稀疏的两三颗星。</p>
  “我发现,你不能喝白酒。”苟玳忽然道。</p>
  傅巧明一怔。</p>
  “之前就察觉,你喝红酒都是千杯不醉的豪爽,但好几次看到白酒都不着痕迹的躲了。”苟玳道。</p>
  傅巧明感叹老板果然眼光锐利,她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天衣无缝。</p>
  傅巧明颇有感叹道:“我出生那地方,就以喝酒不拘小节而闻名。人人都是酒神。我小学时白酒就能喝小半斤了。”</p>
  苟玳笑道:“呦,酒中女杰啊,怎么越活越回去了?”</p>
  傅巧明看着远处高楼的灯火,良久道:“我父亲是喝死在酒桌上的。”</p>
  夜晚的雾霾似乎初见端倪,连肉眼都隐约可见空气中的颗粒。一阵轻风飘过,傅巧明的声音变得虚无缥缈。</p>
  “抱歉。”苟玳轻声道。</p>
  傅巧明:“他在银行工作,为了业务经常喝酒。他走的那天,据说喝了快两斤白酒,人就当场去了。”</p>
  傅巧明说得平静,苟玳却反而难受起来。</p>
  “从那之后,我就特别痛恨喝酒,酒量也越来越差,大学时连喝一瓶rio都能第二天起来头疼,你敢信?”</p>
  苟玳沉默。</p>
  傅巧明:“不过后来工作,为了业务,吐着吐着也就把酒量练回来了。只是白酒还是不行,一喝就心头泛酸,整个人烧心灼肺的痛。”</p>
  苟玳看着傅巧明平静的神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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