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道，“也不总是会。”</p>
“是吗？”贺尹迟动作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耳垂，宋远棠的耳垂并不肥厚，手感不佳，但他意外地不想把手拿开，“都梦见我什么？”</p>
宋远棠想了想，道，“有时候梦见我们还在高中，有时候梦见我们就像现在这样。”</p>
好的坏的，真实的虚幻的，抓得住的，抓不住的。总之来说，有贺尹迟的梦，即使是噩梦也都变成美梦。因为醒来后连贺尹迟都见不到，那才是真正的噩梦。</p>
正如走在漫漫黑夜中抓住的一点点零星光亮，陪伴他走过漫长的两千九百个日夜。</p>
“你呢？”</p>
宋远棠抬眼问。他想知道这些年自己可曾出现在对方的梦里过。</p>
如果有，那也不枉白白思念一场。</p>
“偶尔也会。”</p>
贺尹迟却没有说有关他的梦是什么样子的，“这几年不经常做梦了。”</p>
不知道他说的“做梦”是不是别有内涵，是否在影射高中时候追宋远棠那样，是痴心妄想，是白日做梦。</p>
不过毕业这几年，他睡眠质量是真的提升了不少，主要归功于这份工作，除了偶尔去酒吧放松一下，几乎回家洗完澡躺在床上就能立刻入睡。</p>
别说做梦，大部分时候两眼一闭再一睁就是天亮。</p>
不过倒是有一点，他睡得虽然熟，但很轻，也可能是职业敏感性太强，一点动静便能醒过来。</p>
宋远棠在他身边睡了两次，已经发现了这点，于是怕吵醒他，夜里动也不敢动，紧贴着他的胸膛，也能得一夜好眠。</p>
时间还不晚，贺尹迟平时在家没有多少消遣的娱乐，只有角落里散落的一些健身器材，偏宋远棠又不爱运动。于是他从箱底翻出几张光碟，问他要不要看。</p>
宋远棠点头。</p>
“这部看过没？”贺尹迟问。</p>
“没有。”</p>
放的是一部有些年头的英文电影，或许是贺尹迟已经看过几遍的缘故，整个过程有点心不在焉。不过他没有去打扰宋远棠，因为宋远棠看得太认真的，整个人都是不自觉绷直的。</p>
贺尹迟伸手将他揽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看电影这么紧张干什么？”</p>
宋远棠抬眼看他，摇了摇头，身体却听从指令地放松了下来。</p>
贺尹迟轻拍他的背，有点像在哄小孩的姿势。</p>
电影里，公主和侍卫互生情愫，两人在爬满葡萄的藤蔓下私会，在无人的田野上奔跑，偷偷去看演出，在舞会上眉目传情……宋远棠忽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恋爱，没有任何经验，就如电影里的主人公，满眼情怯。</p>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跟贺尹迟相处，也不知道人家别的情侣平时都在做什么，怎样约会，去哪里，做什么。他把他们的未来想得久远，却忘了眼下该如何。</p>
于是宋远棠有些不自在地在贺尹迟的肩膀拱了拱。</p>
电影没有看完，宋远棠就要回去。两人相处的时间总是流逝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十点多。虽然不像灰姑娘有十二点的钟声催促着他，但实际上也差不多，总有种无形的声音在他耳边敲打着指针，告诉他，你必须得回去了。</p>
贺尹迟起身，穿上外套拿好钥匙要送他。</p>
“太晚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宋远棠有些别扭，大概还没把贺尹迟的形象从朋友转换成男朋友，总觉得太麻烦他。</p>
“走吧，快没地铁了。”语气容不得商量。</p>
刚到地下停车场，贺尹迟发现自己的手机没有拿，把车钥匙给了宋远棠，自己又折上去，“我上去拿下手机，你先去车里等我。”</p>
“好。”</p>
等他走了，宋远棠才想起来贺尹迟没把车位号告诉自己，他只能凭着来时候的印象找。车库很大，虽然贺尹迟的车有标示性，但宋远棠还是晕头转向的，绕了许久也没有找到。</p>
他站在原地，看着一个方向，记得车子该停在这里的，却没有。正回想间，忽然一双大手将他拖拽在怀里，湿热的呼吸喷在耳边，哑哑地笑了声，“没找到？”</p>
宋远棠吓了一跳，回过头。贺尹迟忙向他道歉，“抱歉，吓着你了。”</p>
他记得宋远棠的胆子很小的，受惊时的反应像敏感的鹿。</p>
“没有。”宋远棠红着脖子否认，随意指了个方向，“我找不到车了。”</p>
贺尹迟说，“在前面。”</p>
“是吗？”贺尹迟动作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耳垂，宋远棠的耳垂并不肥厚，手感不佳，但他意外地不想把手拿开，“都梦见我什么？”</p>
宋远棠想了想，道，“有时候梦见我们还在高中，有时候梦见我们就像现在这样。”</p>
好的坏的，真实的虚幻的，抓得住的，抓不住的。总之来说，有贺尹迟的梦，即使是噩梦也都变成美梦。因为醒来后连贺尹迟都见不到，那才是真正的噩梦。</p>
正如走在漫漫黑夜中抓住的一点点零星光亮，陪伴他走过漫长的两千九百个日夜。</p>
“你呢？”</p>
宋远棠抬眼问。他想知道这些年自己可曾出现在对方的梦里过。</p>
如果有，那也不枉白白思念一场。</p>
“偶尔也会。”</p>
贺尹迟却没有说有关他的梦是什么样子的，“这几年不经常做梦了。”</p>
不知道他说的“做梦”是不是别有内涵，是否在影射高中时候追宋远棠那样，是痴心妄想，是白日做梦。</p>
不过毕业这几年，他睡眠质量是真的提升了不少，主要归功于这份工作，除了偶尔去酒吧放松一下，几乎回家洗完澡躺在床上就能立刻入睡。</p>
别说做梦，大部分时候两眼一闭再一睁就是天亮。</p>
不过倒是有一点，他睡得虽然熟，但很轻，也可能是职业敏感性太强，一点动静便能醒过来。</p>
宋远棠在他身边睡了两次，已经发现了这点，于是怕吵醒他，夜里动也不敢动，紧贴着他的胸膛，也能得一夜好眠。</p>
时间还不晚，贺尹迟平时在家没有多少消遣的娱乐，只有角落里散落的一些健身器材，偏宋远棠又不爱运动。于是他从箱底翻出几张光碟，问他要不要看。</p>
宋远棠点头。</p>
“这部看过没？”贺尹迟问。</p>
“没有。”</p>
放的是一部有些年头的英文电影，或许是贺尹迟已经看过几遍的缘故，整个过程有点心不在焉。不过他没有去打扰宋远棠，因为宋远棠看得太认真的，整个人都是不自觉绷直的。</p>
贺尹迟伸手将他揽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看电影这么紧张干什么？”</p>
宋远棠抬眼看他，摇了摇头，身体却听从指令地放松了下来。</p>
贺尹迟轻拍他的背，有点像在哄小孩的姿势。</p>
电影里，公主和侍卫互生情愫，两人在爬满葡萄的藤蔓下私会，在无人的田野上奔跑，偷偷去看演出，在舞会上眉目传情……宋远棠忽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恋爱，没有任何经验，就如电影里的主人公，满眼情怯。</p>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跟贺尹迟相处，也不知道人家别的情侣平时都在做什么，怎样约会，去哪里，做什么。他把他们的未来想得久远，却忘了眼下该如何。</p>
于是宋远棠有些不自在地在贺尹迟的肩膀拱了拱。</p>
电影没有看完，宋远棠就要回去。两人相处的时间总是流逝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十点多。虽然不像灰姑娘有十二点的钟声催促着他，但实际上也差不多，总有种无形的声音在他耳边敲打着指针，告诉他，你必须得回去了。</p>
贺尹迟起身，穿上外套拿好钥匙要送他。</p>
“太晚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宋远棠有些别扭，大概还没把贺尹迟的形象从朋友转换成男朋友，总觉得太麻烦他。</p>
“走吧，快没地铁了。”语气容不得商量。</p>
刚到地下停车场，贺尹迟发现自己的手机没有拿，把车钥匙给了宋远棠，自己又折上去，“我上去拿下手机，你先去车里等我。”</p>
“好。”</p>
等他走了，宋远棠才想起来贺尹迟没把车位号告诉自己，他只能凭着来时候的印象找。车库很大，虽然贺尹迟的车有标示性，但宋远棠还是晕头转向的，绕了许久也没有找到。</p>
他站在原地，看着一个方向，记得车子该停在这里的，却没有。正回想间，忽然一双大手将他拖拽在怀里，湿热的呼吸喷在耳边，哑哑地笑了声，“没找到？”</p>
宋远棠吓了一跳，回过头。贺尹迟忙向他道歉，“抱歉，吓着你了。”</p>
他记得宋远棠的胆子很小的，受惊时的反应像敏感的鹿。</p>
“没有。”宋远棠红着脖子否认，随意指了个方向，“我找不到车了。”</p>
贺尹迟说，“在前面。”</p>